霍仟源瞧見了餘麗蓉護士服上的一塊明顯的肉汁汙漬,他是想不明白,到底是軍慶先撞了她,她生氣給推開了,還是彆的什麼原因,但顯然,這個護士品行不行……
霍仟源直接打了醫院的電話,很快餘麗蓉就被攆走了,徐雅帶著軍慶去了大院裡的衛生室,人給擦了些藥,說口子太深,以後會留疤。
徐雅帶著兒子回家,給他盛了一大塊的肉,軍慶又高高興興起來了。
“我可憐的軍慶啊,我軍慶長的多好看,怎麼能留疤啊,這家裡的桌子椅子的,那麼久了孩子都沒撞上,怎麼這次就撞上了?那個護士,肯定不行,我們不能那麼輕易放過她。”
林夢霞坐在一邊,看著吃肉的軍慶,滿眼都是心疼。
孩子磕著碰著的,沒什麼心思,隻要被哄好了,也就不哭鬨。
可大人卻是心疼的。
徐雅將肉給孩子切好,“咱們都沒看見,咋能去說,難道還真是要把餘麗蓉給打一頓。就是可憐了我兒子,那麼帥氣,臉上帶了疤痕。”
霍仟源跟宋辭嘯是在書房吃的飯,徐雅跟父母這邊早就吃好了,徐爸爸人是午飯前回去的,軍慶摔著的時候,徐爸爸是不在這裡的,也就沒看住。
畢竟下午還有徐爸爸的課,不能讓學生等他,他忙著回去上課了。
林夢霞將丈夫埋怨了一下,說他走的不是時候,徐雅聽了,也是自責,早知道就不讓軍慶去喊老霍吃飯了。
但從彆的一邊想,孩子這樣挺好,至少成長了,以後走路也會用心了。
“男孩子臉上留個疤痕沒問題,院長那邊給我來電話了,這個餘麗蓉,她姑父是副市長,還真是不好開除,不過已經將她的崗位給調動了。”
從書房出來的霍仟源,聽著客廳裡媳婦兒跟丈母娘的話,便直接說了。
緊隨跟著霍仟源出來的宋辭嘯,頓了下,說道,“嫂子彆擔心,回頭我在關西找找,看有沒有去疤痕的藥膏,下次給帶來。”
徐雅笑了下,“那就麻煩你了。你現在是要回去嗎?我給你準備了一些東西,你帶著啊,我還想著你今天要留在家裡一晚呢。”
“留不了,從北城到關西,做火車要一天一夜,還要乘船。我這次回來,就是處理家裡的事情,這邊沒什麼事兒,我接了母親,就要回關西了。”
宋辭嘯的母親是個高門底的出身的,她的父親,也就是宋辭嘯的外公,起初就是軍官出身,宋辭嘯的祖父,也是極好的門第,這樣過了一輩子精致的女人,跟著宋辭嘯去鳥不拉屎的小漁村,是十分不情願的。
尤其是,宋辭嘯娶的女人,還是個從來沒出過漁村的女人。
宋辭嘯知道,將母親接過去,她肯定會住的不習慣,但他更是不舍得讓母親一人留在北城,過寄人籬下的生活。
這次宋辭嘯回來,是好說歹說,才將母親帶上的,可不敢在北城多逗留,生怕母親突然改變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