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看著兩個閨女,還要跟小兒子解釋。
“媽媽是答應了軍慶要讓你去上學,可媽媽還有更比上學更重要的事兒,媽媽身體不舒服,也想讓軍慶幫媽媽一下,軍慶當個小英雄陪媽媽去醫院看看好不好。”
豈料,軍慶張口說道,“媽媽也是身體不好嗎?醫院裡有個小哥哥也是身體不好,一直在床上躺著,都不說話。”
“小哥哥?什麼小哥哥啊?”
被徐雅這樣一問,軍慶趕緊捂住了嘴巴。
“壞了,張阿姨說,不許對彆人說,這是秘密,不可以跟彆人說。”
徐雅臉上帶著些許裝出來的怒氣,“媽媽也是彆人嗎?媽媽可是軍慶最親的人了,為啥不跟媽媽說呢,媽媽跟軍慶都沒有小秘密的。”
軍慶皺著小眉頭,上前抱了下徐雅。
“媽媽不是彆人。那個小哥哥生病了,一直住在醫院裡,張阿姨說,我可以幫他,就是每次都要被紮針,好痛的。”
徐雅將兒子抱在懷中,心疼,又很自責的難受。
是她的疏忽了。
“對不起兒子,是媽媽沒照顧好你。”
“媽媽不要說對不起。”
軍慶還不懂,他那麼單純稚氣的小娃娃,竟然被一個成年人利用,抽了孩子的血去給一個陌生的人用。
徐雅在家一直等到,袁阿姨將國慶跟民慶送到學校回來,才帶著軍慶,母子兩人去了醫院。
十分不湊巧的是。
霍仟源這邊剛從醫院包紮好胳膊,正從醫院走廊出去,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徐雅……
霍仟源忙著就往那身影處走去,卻被身邊的護士攔住了。
“霍隊長,您可是司令親自交來的,我們得負責好您的胳膊,剛取了子彈,您慢點。”
霍仟源繼續張望著遠處,“前麵是那個部門?”
護士順著霍仟源看的方向,說道,“兒科住院部,霍隊長你看什麼呢?現在我去給您拿藥,您先等一下。”
護士的話沒說完,霍仟源就忙著追了上去!
正在徐雅跟住院部這邊交涉詢問問題的時候,霍仟源突然喊了聲軍慶。
軍慶掙脫開徐雅的手,立刻轉身跑向霍仟源那邊。
“爸爸,爸爸你回來了,媽媽說身體不舒服,要住院,我好擔心哦。”
霍仟源將受傷的胳膊錯開了下,單手抱起了兒子,轉頭看向徐雅。
“怎麼不舒服了?不舒服來兒科?是軍慶生病了?”
徐雅望向霍仟源,什麼話都沒說,倒是狠狠地瞪了他兩眼。
“回頭我再跟你說這事兒,我現在要查一個人的名字,使使你的權利。”
徐雅要查一個叫張天佑的小孩子的病史。
可醫院這邊不給查。
徐雅是沒辦法了,在醫院兜兜轉轉好久,就是給了馬醫生送了兩百塊的紅包,才將軍慶被抽血的記錄調了出來。
也知道了抽軍慶血液給用的,是一個叫張天佑的小孩子。
其餘的,徐雅再問,馬醫生就說不出來了,直說,讓徐雅來住院部這邊,那個張天佑的,已經在醫院住了一年多了,可以來這裡查。
但住院部這邊,是不會泄露病人病史的,徐雅問了好久,值班護士就是不鬆口。
正好這個時候,霍仟源來了。
霍仟源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也不敢在媳婦怒氣的時候問,就出示了下自己的身份。
“讓她查,這個是我的證件。”
護士忙著將病史本子拿了出來,“要查什麼?你們想做什麼啊?”
徐雅道,“查一個叫張天佑的病者,還有一個叫張思璐的女人,我要知道他們的身份。”
值班護士不太清楚這個情況,在上麵找了下,翻了好幾頁,才找到了一個張天佑的。
“十月初八……,有個叫張思璐的女人來看望這個孩子。張天佑是個先天性心臟不好,造血細胞缺少患有罕見難治療的白血病,一直住在病房裡,他是罕見的血型,找不到合適的骨髓,好像之前找到過血源,說要準備做手術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又沒做成。”
“白血病?罕見血型?”
軍慶驗血的報告還沒出來,醫院說要等三天。
徐雅目前還不知道,但光聽護士說的這個,徐雅就覺著渾身血液聚集到一處,處於暴怒中的她,一拳頭砸在了桌子上。、
“張思璐,你敢禍害我兒子,我絕對不會輕饒你。”
霍仟源蹙眉不解,看向徐雅,低聲問道,“小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徐雅沒理會霍仟源,而是跟護士說,她要進去看看那個叫張天佑的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