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靈看沈九書捂著胸剛想開口陰陽兩句，門外就傳來了龍衛的聲音。
“陛下。”
蘇靈對沈九書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讓對方去給龍衛開門，她自己攏了攏衣服又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
龍衛走進屋內在蘇靈的麵前跪了下來。
“陛下，我等無能，讓那個刺客逃跑了，請陛下降罪！”
蘇靈毫不意外，那個傀儡武功多高強她可是知道的，更彆提傀儡還能易容，這皇宮這麼大，抓起來根本沒什麼希望，不過降罪還是要降的，不然下次這些人該不儘心儘力了。
“這麼多人抓一個刺客都抓不到，你們讓朕的臉麵往哪擱！”，蘇靈慍怒：“全部龍衛扣除月俸三個月，掘地三尺也要給朕把那個刺客找出來！”
“是！”
龍衛出去後，沈九書輕輕將門關上，然後一臉戒備的看向蘇靈。
“你剛才脫衣服乾什麼？你不要亂來，小爺可不隨便的人。”
蘇靈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當然是和你互換衣服保命了，不然你以為呢？”
沈九書本來還戒備的神色變得有那麼一點尷尬，他悻悻的哦了一聲開始脫外衣。
蘇靈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沈九書陰陽怪氣道。
“你放心，我對你這種瞎了眼的ATM不感興趣，你跟安如煙才是絕配。”
ATM是什麼沈九書不懂，他直覺不是什麼好話，但蘇靈一提安如煙沈九書麵色認真了起來。
“蘇靈，你為什麼總是針對安師妹？她到底哪裡惹你了？”
安如煙到底哪裡惹她了？蘇靈的神情有一瞬間的放空。
也許當她從書外的看客成為書內一員的時候，她的角色她的三觀注定就要和安如煙勢不兩立。
她是看客時可以接受安如煙在書裡披著羊皮大殺四方，可那些冰冷的名字變成她身邊一個個鮮活的和她有各種聯係的人的時候，出於人性，她無論如何都說服不了自己什麼都不做，就那樣數著倒計時沉默的等著他們去死，所以她站在了安如煙的對立麵，妄圖阻止她揭穿她。
一廂情願，就得願賭服輸，失敗了三次後，她才清晰的認知到自己沒能力拯救所有人，也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她去救。
不過還好她不是一無所獲，起碼她知道，這個世界還有人值得她去守護。
那些給過她溫暖的人，都要好好活下去。
蘇靈站起身來將衣服扔到沈九書頭上惡劣的笑著。
“你真是個蠢貨，安師妹那麼溫柔善良怎麼可能會惹到我？都是我蘇靈天生惡毒罷了。”
沈九書惱怒的將蘇靈的衣服拿下來想說點什麼，可衣服移開視線的那一刻，他居然有一秒在蘇靈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悲傷，隻是下一秒就沒了。
沈九書恍惚了一下，嘴裡諷刺的話沒能說出口。
他莫名的突然有些心慌，隻是他不懂這個心慌是從哪裡來的，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對蘇靈很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