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內無人回答。
顧青衣有些失望,可就在這時候一道聲音從她的身後響起。
"興同鏢局有安排人守夜。"
"啊,真的嗎?"顧青衣驚喜道,她轉過頭去,發現說話的人是馬陸,"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他們是鏢局,需要保證鏢貨的安全,肯定會小心點的。"馬陸道。
"對哦。"顧青衣恍然,隨後又誇讚道,"你這人看起來傻傻的,連怎麼打牌都不知道,沒想到也有聰明的時候。"
"…………"
馬陸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而顧青衣已經又望向沈舟,正色道,"你們守夜的人是誰啊,我要和他談談。"
沈舟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詫之色,但還是指了指一旁的陳二,"下半夜是他來守夜。"
"你見到何齊盛出門了嗎?"顧青衣問陳二。
陳二遲疑了下,下意識的望向沈舟,顧青衣倒是很警覺,立刻就又開口道。
"我問你話你看他乾嘛,沈舟現在的嫌疑最大,如果你們拿不出證據證明他的清白,那殺害何少俠的凶手就是他了。"
陳二聞言隻能點頭道,"看見了。"
"哦。"顧青衣又來了精神,"那你看到他什麼時候離開的嗎,在他之後還有誰出去過過?"
"何少俠是在三刻前出門的,在他,之後沒有其他人離開。"
陳二眼神閃爍,說完又補充道,"我覺得何少俠是被外麵的歹人給害了。"
顧青衣皺眉,"外麵的人,唔,倒是也有這種可能,何少俠有什麼仇家嗎?"
她最後一句話是問向那兩個鬆溪派的弟子的。
兩人對視了一眼,何齊盛習武資質頗高,鬆溪劍派雖然比不上少林、武當這種頂尖大派,但在青州的地界上也算地頭蛇了。
何齊盛平時飛揚跋扈慣了,得罪的人可不少,不過大都是些小摩擦,兩人一時也想不到誰會對何齊盛痛下殺手。
況且這荒郊野嶺,外麵的雨也還沒停,誰會冒著大雨跑這麼遠來殺人,還要一直在廟外蹲守到何齊盛起夜。
相比之下兩人更願意相信是興同鏢局的人殺了何齊盛。
畢竟這破廟裡,有能力跟何齊盛一戰的也就沈舟了,而且兩人之前還有口角。
這也是他們為什麼會死咬沈舟的原因。
馬陸這時又提議道,"對方也不一定就是仇殺,也可能是圖財,何齊盛的屍體吧。"
"圖財沒必要砍掉腦袋。"顧青衣搖頭,她還是更願意相信自己之前的判斷,這是一樁仇殺。
不過馬陸的搜身建議倒是也沒錯,顧青衣本來也打算看的,不過她剛伸手摸了下地上的屍體就又縮了回來。
她雖然聽過不少探案故事,但因為父親不許,她其實並沒真正去過現場,也沒乾過搜屍的事情,這算是頭一遭。
何齊盛沒了腦袋,而且他的屍體在雨水裡還泡了會兒,又冷又濕,手感很不好。
"顧神捕,"馬陸的聲音再次響起,"這種粗活沒必要伱出手了,我來代勞吧,你專心負責斷案緝凶就好。"…。。
顧青衣現在越看馬陸越順眼,聽他這麼說當即退後半步道,"那你來。"
馬陸聞言心中不由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