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宴賭場的一個不起眼的小房間裡,一隻手指修長的漂亮手掌悄悄地出現在天花板的角落裡,在這隻手掌的掌心中,長著一隻同樣漂亮的眼睛。
手掌將掌心中的眼睛對準了下方,四下轉動了一圈,很快就鎖定了目標。
房間裡有一個穿著賭場侍應生服飾的男人,外貌上並沒有什麼明顯的特征,屬於那種丟到人堆裡就會瞬間消失的那種。
這名侍應生此時正在將一個個卷筒放進一個鐵皮櫃子裡,作完這一切後,他就鎖上了櫃子,轉身走出了房間,而天花板上的手掌,也十分同步的縮了回去。
片刻之後,一個高挑的身影小心翼翼地將房門推開一條縫隙,然後閃身鑽進了房間裡。
妮可·羅賓走到了那個存放卷筒的櫃子前,看了一下上麵的鎖扣。
櫃子上的鎖並不複雜,她就算不用能力,拿兩根鐵絲都能輕易捅開……
羅賓勾了勾嘴角,沒有再浪費時間,用最快的速度將其給打開,然後迅速地取出那些卷筒,從中尋找著自己所需要的情報。
“妮可·羅賓……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打算背叛我了,是因為找到了更好的投靠對象嗎?那個蒼藍星?”
無數黃沙從房門的縫隙中鑽了進來,聚合成克洛克達爾的模樣,和他那平靜的語氣不同,此時沙鱷魚的臉上充滿了殺氣。
羅賓不慌不忙地轉過身來,晃了晃手中的那疊紙張輕笑道:“沒錯呢,我覺得你可能爭不過他,所以打算拋棄你轉而去投靠他,順便帶上點兒投名狀。”
說完,她就當著沙鱷魚的麵,將取來的紙張塞進了自己的口袋,然後歪了歪腦袋,用輕佻的語氣說道:“或者,你向我證明一下,那位蒼藍星並不是你的對手,這樣我還會繼續為你效力,替你翻譯古代文字哦。”
“哼!你當我是那些被伱坑死的白癡嗎?”克洛克達爾猛猛地吸了一口雪茄,繚繞的煙霧令他那本就凶惡的麵目變得更加駭人,“一個人就算失去了手腳,也是能夠進行翻譯工作的。”
“那你可就有的忙了,”羅賓不甘示弱地發動了能力,大量的手臂從她身上長了出來,“我的手可是很多的哦~”
沙鱷魚眯起眼睛,並沒有急著發動攻擊,因為……
這個陷阱其實做得很粗糙,克洛克達爾主要是用它來測試新加入和剛升上來的那幾個乾部值不值得信任的,彆說妮可·羅賓了,就算是那幾個智商不高的老乾部也一樣不會傻乎乎地跳進來,可偏偏就是腦子最受沙鱷魚認可的羅賓中計了。
不對,羅賓的表現不應該說是中計,而是主動跳進來讓他發現的,可問題是,且不說那個蒼藍星還在沙漠裡瞎轉羅賓聯係不到他,就算這時候謝文一行正巧到了雨地,可在他們到來之前,自己就能夠將妮可·羅賓給解決掉,所以克洛克達爾十分不能理解,她的底氣到底是什麼。
而且,就算是妮可·羅賓已經投靠了蒼藍星,直接偷偷離開不是更好嗎?為什麼還要跑來觸發這個簡陋的陷阱呢?
至於之前羅賓提到過的“投名狀”的這個理由,克洛克達爾是不可能相信的,他放在櫃子裡釣魚的情報,主要和在阿拉巴斯坦的王宮裡安插間諜,以及引導這個國家的民眾組織叛軍有關,這對“想要謀奪古代兵器”的謝文來說,一點兒用都沒有。
除非……
“你打算投靠奈菲特家族?”克洛克達爾有些啼笑皆非,“你認真的?”
不是他小看阿拉巴斯坦王國的王室,這群家夥被自己耍得團團轉不說,那個寇拉布國王還對自己這個罪魁禍首表示過感謝,這些事情妮可·羅賓應該都是知道的,他實在想不通對方為什麼會覺得投靠這群蠢貨有用。
“是啊,是因為什麼呢?”
羅賓才沒有和沙鱷魚解釋的興趣,她將剛剛製造出來的手臂收回去了大半,隻留下後背上的兩隻手臂,隨意地懸垂在腦袋兩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