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念頭和慢半拍的目光剛閃過,梁汝蓮動了。
她是個普通人,但,那麼多小世界練就的反應還在,被發現,隻能先下手為強了。
莫曉蘭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眼見人站起來,嚇的哆哆嗦嗦想拉住,結果,反手被拉住,一股大力帶著她不由自主衝到了外麵。
和平年代,很多人一輩子沒經曆過啥危險。
有那麼一刹那間,眾人是茫然的,看著衝出來的兩個身影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甚至有人使勁瞪眼,想看看是不是會所員工。
梁汝蓮抓的就是這個刹那。
屋裡沒啥攻擊性的武器,她順手拿起茶幾上晶瑩剔透的玻璃大煙缸,對準其中一人當頭砸下。
光線模糊,速度又夠快,伴隨著一聲慘叫,那人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更多的恐慌尖叫聲響起——跟著喊的。
沒人看清衝出來的是男是女,隻知道一個照麵有人被打到在地,就像一群羊裡衝進來一頭狼,除了叫,死亡帶來的恐慌,絲毫想不起反抗的念頭。
玻璃或者水晶的煙灰缸足夠大,梁汝蓮毫不猶豫,對準身邊的人頭又是一下。
手電筒有的掉在地上,有的隨主人晃來晃去。
關鍵時刻還是副書記,他畢竟無數次經曆過這種場麵,很快看清對方應該是個女人,口裡大喊一聲直接迎上——一個女人,能厲害到哪裡去?
看到迎麵砸來的煙灰缸,副書記伸出胖乎乎的胳膊一擋,想著硬挨一下把人困住。
黑暗中,他沒有聽風辯位的能力,隻知道擋了個空,沒等第二反應,臉上傳來劇痛,煙灰缸拐了個彎,去臉上了,緊接著,男人最脆弱的那地挨了重重一腳。
莫曉蘭快不會思考了,她以為完蛋了,劫後幸存帶來的激動讓身體忽然有了力氣,不用梁汝蓮拉,自動跟上。
真正的麻煩在外麵。
衝出門外,聽到慘叫聲的眾保安已經聞聲趕來。
此保安可不是小區裡搖蒲扇的悠閒大爺,個個都有真功夫,十個梁汝蓮加起來也不行。
副書記最先反應過來,衝到門口聲嘶力竭大喊:快,抓住她們!
可惜他說的“她們”,保安可不知道是男是女。
走廊裡此刻已經亂了,保安,隻想著逃到安全地方的達官貴人,還有以為停電趕出來的工作人員,本來不算寬闊的走廊裡相當擁擠,又黑燈瞎火的,誰也不知道誰是誰。
停電這種事幾乎沒發生過,手電也就那麼幾個。
莫曉蘭像夢遊般跟著梁汝蓮,跟好幾個人撞了肩,發現竟然沒人抓她們,一時間福至心靈,眼見有盞燈光照過來時捂住臉低低驚呼:快去那邊,人往那邊跑了!
拿手電那人看到了貞子般的滿頭長發,猶豫了下大概以為是工作人員,下意識移開。
驚心動魄的安全時間並未持續太久,副書記反應過來嗓子破了音提醒:兩個女的,一個是那誰,還有一個是那誰
他哪能記住玩具的名字?
眾保安:“”
誰和誰?
梁汝蓮已經拉著人到了走廊的中間,前麵就是大門,她然後忽然停住!
外麵,不能出去。
從門口到外麵燈火輝煌的馬路,足有幾百米,夠抓兩人好幾次了。
那麼?要去哪裡?
會所構造,她並不熟悉。
莫曉蘭生死關頭奇跡般領悟了,黑暗中,無聲指了指上麵。
鼠有鼠道,再卑賤的人,哪怕是被關押的犯人,也有屬於自己的隱私小秘密。
建於民國時期的會所,為了保持原有風格,骨架並未做改變,後期雖然改造,但窗戶依然是那種小小的。
三樓廁所裡,有一扇窗戶,不知道什麼原因,是可以打開的。
作者有話要說:生活出了點變故,三個月,在地獄逛了一圈,還好,活著回來了,恢複更新,直到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