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給完,蔣瑜沒著急走,和爹換上春季男裝,露出各自的真顏,就把爹拉進醫館了。
大夫搖頭表示病人的舌根處錯過了醫治時間。
“那您看我爹的身體該怎麼調養?半個月前得了風寒發熱,現在身上還沒勁兒。”
蔣瑜沒說癲癇一事,癲癇對於古人來說叫做羊癲瘋,歸類在瘋病上。
她不想讓爹知道,免得爹有思想負擔。
“身體虧空的厲害,不過不用吃藥,吃食上慢慢補著就行。”
蔣瑜放心了。
出了醫館,蔣瑜又逛起街,給爺爺和弟弟買禮物回去。
蔣念有些緊張,“還,有,多,遠?我,要,不,要,買?”
“您回家,就是最好的禮物。一路平順的話,再有半個月就差不多了。”
蔣瑜的話安慰到了蔣念,他自己也沒錢,就幫蔣瑜參謀買什麼合適。
但他參謀的都是孩童的,蔣瑜抿嘴偷笑,就按照爹的意願給弟弟買。
……
蔣瑜說是還有半個月路程,但她一路遇城就進,進城就買東西,硬是拖到了二月初五才到安州。
此時,身上的春裝已經換成了夏裝。
她又化回了‘陳老爺’,爹就用他的真顏。
馬車剛趕到贏府門口,門房就利索的從凳子上跳下,老爺親自駕車回來了?
他揚起大嗓門對府內喊,“老爺回來了!老爺回來了!”
頓時,府內跑出一大群人。
跑在最前麵的,居然是爺爺弟弟和姑奶奶,三人身後是秦。
蔣瑜“……”
是誰把她是‘陳老爺’的消息泄露出去的?
孫女全須全尾在眼前,擔心的連碟片都不想看了的蔣爺爺,抄起院牆邊的竹掃帚就拍過來,
“膽子越來越大了?去哪了?三個多月不回家!兩邊為了你,過年都不安生!”
“大膽!我是‘陳老爺’,你敢拍我?”
蔣瑜嘴上這麼說,身體卻有自己的想法,自動躲開了掃帚!
“我拍的就是你‘陳老爺’!”
蔣爺爺的火氣上來了,都這個時候了,孫女還跟他裝?
“是誰?”
蔣瑜邊躲竹掃帚邊對秦越以及他身後的一群奴仆喊,
“是誰放這些人進府的,給老爺我主動站出來,不然等老爺我查出後,發賣出去!”
“咳!”
秦越重重咳了聲,對蔣瑜猛眨眼。
蔣瑜“……”
啥意思?
“是我!”
蔣姑奶奶往前一站,“賣了我吧!”
“嘿嘿!嘿嘿!”
蔣瑜傻笑,“姑奶奶,您快把爺爺的掃帚給奪了呀!‘陳老爺’我不要麵子的嗎?”
“啪!”
蔣爺爺手上的掃帚不用蔣姑奶奶奪,被馬車上下來的人驚的掉在了地上,
“念兒?”
蔣念聽到馬車外的吵鬨,就自己下了馬車。
此刻與一個精瘦的老人麵對麵,聽到老人叫他‘念兒’,他的眼睛莫名濕了。
“蔣念?”
蔣姑奶奶順著弟弟的目光看去,看到蔣念,不由得驚呼。
“爹?你是爹?”
蔣瑾直接撲進了蔣念懷裡,“嗚嗚嗚……,爹,你回來了?你沒死?
熱的,爹是熱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找不到爹的屍身,爹肯定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