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隱藏,按摩時也藏不住手法的熟練感,被杜家主發現了後,關起他,派人調查他的來曆。
他沒記憶,牙人之間也是在路上遇到時,隨意的倒賣他。
明明賣他隻十兩銀,牙人之間卻給的是從五十兩、四十五兩這樣的差價往下倒,降到二十兩時,他被倒賣進了京城。
所以,杜家主根本調查不到他的來曆,見他又沒了記憶,就留下他了。
但不準離開己院,吃住都在己院裡,除非需要他救場,杜家主的徒弟們才會去己院拽他出來……
“有人坑害我爹。”
蔣瑾第一個看完,第一個發言。
蔣爺爺臉沉的嚇人。
“這事交給我來調查。”
秦越道,“蔣叔彆以真麵目回家,回家後,暫住負一層。”
蔣爺爺開口,“小瑜,你來說說怎麼回事?你是怎麼遇見你爹的?”
蔣瑜先說自己看了故宮後的心情,被時間消滅了的曆史,卻是他們家幾代的陰影。
心裡堵,她不去看看,她能憋屈死。
她進城內瞎走,不知道怎麼就走到了心安巷,遇到了狗眼看人低的小三。
得知理筋術被定為宮廷理筋術,被定為杜氏理筋術,她怎麼可能不去預訂試試?
正好遇到去按摩的腹痛王少爺,她就等著了,就看到被人從己院裡拽出救場的爹……
“幸虧我姐去了。”
蔣瑾又抓上了爹的大手,“我姐去的對,要不我爹還在那杜家繼續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蔣瑜沒給爹隱瞞關在地下牢籠的事情,也沒隱瞞吃飯時間被那些小廝加塞的事情,更沒隱瞞偽善的杜家主知道小廝暗中加塞的事。
“胡說!”
蔣爺爺斥責孫子,“你姐有了易容術後啥事都敢做,你這麼護著她,她還不無法無天?”
“我不管那些。”
蔣瑾難得和爺爺犟嘴,“我姐把我爹救回來了,我就支持她,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我要是也會易容術,我要是力氣也大如牛,我也出去闖蕩去。
您讓我們隱藏理筋術,理筋術在京城發展起來了。
您讓我們與人為善,不和彆人起摩擦,可我爹呢?他這麼老實的一個人,被人打傷還賣了出去。
這就是您要的嗎?”
蔣爺爺被孫子懟愣了,他錯了嗎?祖上三代都是這麼隱忍的呀!
“您沒錯。”
秦越出聲打破尷尬,“小瑾說的也沒錯。時間過去很久了,京城對理筋術的態度也變了。
雖說那杜家主可能用了心計,至少他把埋了幾代的理筋術放出來了。
您也彆在乎誰是正宗的理筋術,讓他心安理得去,您繼續保持著低調就好。
阿瑜把理筋術發展去了幾百年後,不比他杜氏理筋術更輝煌嗎?
過去這麼久了,阿瑜和小瑾想要發展,您應該適當的放手了。
否則,適得其反。”
蔣爺爺怒瞪秦越,都是這個秦夫子教的,小瑾學了現代世界的知識和想法,敢和他犟嘴了。
“小,瑾。”
蔣念請拍身邊小少年,“向,爺爺,道,歉。”
蔣瑜也伸腿踢弟弟,示意他不可如此反駁爺爺,沒料到力氣沒控製好。
要不是秦越動作迅速,蔣瑾的後腦勺就著地了。
“嘿嘿,嘿嘿。”
蔣瑜傻笑,“我這一路弄我爹回來,大力氣時刻釋放著,有些不受控製。”
蔣瑾的氣惱被姐姐的話轉移了,“我爹怎麼了?”
“病了,北方太冷,爹身子太虛……”
蔣瑜說起這一路的‘艱辛’,蔣氏祖孫倆的摩擦就這麼岔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