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瑜沒好氣的道,“我真名,秦越!”
剛從酒樓後門走進後院的秦越“……”
我真名,叫啥?
“是您?”
阿康撲通給蔣瑜跪下了,“求主子救救少爺。”
蔣瑜瞥了眼走近的秦越,問道,“你家少爺怎麼了?”
“我們不敢用自己的路引,一直在郊外躲藏行走,可是想進入州城,就必須查路引。
小的塞銀子也沒用,城衛兵一邊把銀子收下,一邊堅持要看路引。
我們拿不出路引,口音又不對,身上還是冬衫,城衛兵就說我們是奸細,要把我們送進大牢。
我們身份本就敏感,加上有人一直想害少爺,哪能進大牢去?
我帶著少爺就逃,少爺被城牆上的弓箭手射中大腿,他叫我一個人逃走,再想辦法救他出來。
是我太無能!若我再跑快一點,就不會令少爺被人當作奸細抓進大牢了。”
蔣瑜“……”
你確實無能,你若不做出逃跑之舉,說不定你少爺就報出我的真名了,你倆就以奴籍身份進城了。
“那你是怎麼進來的?為何不去越府找我?”
“我,我打暈一人。”
“打暈還是打殺?”
“打暈。”
“路引呢?”
阿康又後退,路引是他唯一能進城的東西,不能隨便給人,這位老爺姓陳,並不姓秦,是騙子!
蔣瑜對秦越一揮手,“秦,上!”
秦越“……”
這揮手的姿勢,不太對啊!
阿康搶來的路引,落在了秦越手上。
“你?你是越府秦越?”
見秦越頷首,被摔在地上的阿康後悔的捶地,“又被我耽誤了一日啊!
昨日我便去了越府,看到越老爺的身高不對,我沒敢去越府,我這副樣子,走到哪裡都被人當作乞丐趕。
聽說敗家子酒樓有免費飯吃,我就過來試試,我三日沒吃飯了。”
蔣瑜“……”
這個阿康,該聰明時犯傻,該犯傻時假裝聰明,不知道他的少爺怎麼受得了他的?
……
黑袍袖口鑲了金邊的狼一被留下收菜,秦越和蔣瑜帶上阿康去衙門找皂頭。
皂頭正準備去敗家子酒樓看看,見‘陳老爺’和越老爺帶著乞丐來,還以為乞丐是去酒樓鬨事的。
畢竟經過他們鎮場子,沒有乞丐敢去敗家子酒樓前乞討的。
“這是我買的奴仆。”
‘陳老爺’拿出那兩張賣身契,“這三個多月,我去京城看雪去了,順手買了兩個長得不錯的小廝。
出城時,城門處有人鬨事,把我與這兩小廝衝散了,我想他倆知道我家在何處,而且有賣身契在,不敢逃的,就自己先回來了。
誰知這兩個蠢貨,不僅一路不進城,到了安州,還不願意拿出路引。
城衛兵多說幾句,兩人還想逃跑,被當成奸細抓了。”
皂頭“……”
陳敗家老爺到底多有錢?花幾個月時間,就是為了去京城看雪?
“陳老爺,這件事難辦了。”
‘陳老爺’塞銀票,被皂頭推回。
“陳老爺,城衛兵不歸知州大人管,我真的無能為力。”
‘陳老爺’把銀票又塞給皂頭,“老弟給指條明路。”
皂頭收下了,也給指了,“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