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依舊抿了抿唇,沒吭聲。
儘管昨天夜裡,雅娜的那句“活著,才有希望回家。”讓她不再朝著死胡同裡鑽,想通了生命的可貴,可是對於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她實在是難以接受。
“巴律,我們談談,可以嗎?”她手指緊緊攥著薄毯,啞聲開口。
聽著她變了聲的嗓子,巴律心頭一擰,她的嗓子一晚上都沒好,可見昨天掙紮的多厲害,吃了多少苦頭。
“談什麼?”
“你之前不是說缺錢?你放我回去,我讓我哥把我家裡屬於我的那份財產,全部變現給你,作為對你的回報,可以嗎?”
男人深不見底的眸子盯著她,不辨喜怒。
巴律放在腿上的大手屈握成拳,後槽牙緊了緊。
說來說去,還是他媽想走。
“老子不缺你那三瓜兩棗!”
他不是有耐心的人,正值火氣盛的年紀,脾氣也是炮仗似的,一點就著,對著這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已經拿出了最大的耐性出來,沒想到她把自己的隱忍當成垃圾,隨意踐踏。
“老子說了,不想留下,你可以離開,至於彆的,老子不想聽!”
南溪好看的眉毛重重蹙了起來。
“什麼叫三瓜兩棗?我雖然隻占了家裡一小部分的股份,但是折現最起碼上億了,你管這叫三瓜兩棗?胃口不要太大了!”
床邊火氣衝上天靈蓋的男人冷笑,黑眸淩厲,伸手鉗住她精巧下巴,
“南小溪,第一次,在德昂手裡,我拿命賭的你,第二次,我殺了吳拓蒙救了你的命,你覺得,你是有多金貴,能用那幾個破子兒,頂兩條人命?”
他粗糙的大拇指一下一下摩挲著少女細膩肌膚,白皙的下巴很快浮現紅痕,“不想當我老婆,就下床滾,下次見麵,老子不會再多管閒事出手救你!”
他雖然說服自己不去計較她逃跑的事,說服自己接受她的麻煩嬌氣,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是她能心甘情願點頭,跟著自己過日子。
本以為她已經被嚇破了膽,想明白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