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剛去J國開完軍事交流會,知道因為緬北的亂象,老子被人拿眼皮子刮成什麼樣嗎?這才幾天,你捅出這麼大簍子,下星期的國際軍事論壇要在華國辦,老子乾脆把這張臉皮掀了彆褲腰帶上過去得了。
你跟占蓬兩個沒他媽一個好東西,弄個女人偷偷摸摸藏著過日子就他媽得了,非得滿世界顯擺,就他媽你倆有女人?閒的蛋疼就給老子去打仗,好日子過著他媽紮肉是不是?”
吳猛越罵越來氣,喝了口水,繼續開火,
“媽的,毛都沒長齊就知道買女人回家,翻了天了,要不是人家華國大使館的電話打過來,老子都要被你們騙回姥姥家,丟人,丟死人了……”
電話那邊的桌子拍的啪啪作響,帶兵打仗的鐵骨漢子被氣到口不擇言。
巴律邪眉微挑,關掉藍牙耳機,乾脆將電話摁到擴音,放到了麵前的桌子上,掏了掏耳朵,若無其事伸手去擦小妻子臉上的眼淚,
“晚上想吃什麼?挨完罵我帶你去吃。”
南溪儘管聽不懂電話裡中氣十足的緬語說的什麼,但從語氣也能聽出來對方顯然已經氣極,反觀巴律,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好像挨罵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唯有那雙黑不見底的眸子下,明暗交錯,讓人心顫。
南溪抿唇,想要彆過臉去不讓他碰到自己,可是男人大手猛地鉗住她粉腮,即使極力克製,但那股被他生按下去的燥火依舊蠢蠢欲出,粗糲拇指在她臉上刮出了淡淡紅痕,
“說,要吃什麼?”他從齒縫擠出幾個字。
他根本不擅長隱忍。
就像此時,他以為自己還如往常般溫聲同她說話,但南溪已經從他微顫的雙眸和緊繃的下頜線感受到了那平靜之下奔湧的怒氣。
“阿律,阿律……你他媽到底有沒有在聽老子說什麼?”電話那邊的吳猛直接咆哮起來,巴律毫不懷疑,要不是現在仰光那邊抽不開身,猛哥一定會直接飛過來一槍崩了他。
但是無所謂了,他早就不在乎了,生死於他,還沒有下一頓飯吃什麼來的實在。
和南小溪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是他最惜命的時候,乾什麼都是三思而行,不自覺的留後路,想要活著回去見她,想要跟她待在一起久一點。但現在看來,似乎,這一點點的奢望,也是他在白日做夢。
占蓬說的對,她是華國有錢人家萬千寵愛的大小姐,要什麼有什麼,怎麼可能看上一個東南亞刀尖舔血混叢林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