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走到這一步的,最起碼,不想和你撕破臉,我想著我們能體麵分開,可你從來都不會在乎我心裡怎麼想的。”
她說完,將那個鐲子,放到了桌上,巴律的手機旁邊,邁腿想要離開。
“溪溪~”
坐在原地拚命控製體內沸騰血液的男人沒有抬頭,聲音帶著幾分暗啞,
“溪溪,我可以去華國,陪你讀書,等你畢業,再跟我回來,這樣,你可以嗎?”
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他的肩上,背負著同盟軍的未來,他的背後,是伊洛瓦底流域的山河萬裡,他的命,隻能屬於緬甸的十萬群山。
他能拿出來的,隻有這麼多了。
“寶貝,我能給的,隻有這麼多了,全給你,好嗎?”
霎時之間,天地凝滯,少女心海深處岩漿噴湧,幾乎要將那冰凍三尺的靈魂煮沸。
她聽過太多的情話,見過太多的見色起意,也不是沒有羨慕過同學蜜裡調油的愛情。
可她從沒想過,有著一日,自己會被一個東南亞的少年一句連修飾詞都沒有的話,重重擊破心房。
這麼多天以來,她強迫自己刻意不去注意他的好,刻意不去回應他熾烈的感情,刻意冷淡疏離,可是此時此刻,她連裝傻都做不到了。
毫無保留的情,太沉重。
“巴律~”南溪掩麵,蹲在地上,哭的悲愴迷茫。
他為什麼要這樣?他為什麼不再壞一點?最起碼,她可以走的毫不愧疚。
“好了,彆哭了,眼睛哭壞了。”
男人走過來,自身後環住她纖腰,“出去吧,告訴他們,你要跟我回家,好不好?我回去準備一下,陪你回華國。”
“巴律,你彆這樣,求你了,”南溪崩潰,
“你離不開緬甸,就像我離不開華國,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做不到背井離鄉,也承受不住你的感情,你放我離開吧,最起碼,我們之間,還有份回憶在,求你了……”
他不會懂,祖國對於一個和平國度無憂成長的女孩的分量。
他更不會懂自己在異國他鄉過的這段擔驚受怕夜不能寐的日子,是多麼的煎熬。
她並不排斥一段青春懵懂的感情,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