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天光破曉,馬上八個小時了,也不知道還得等多久。
占蓬煩躁扒拉兩把短發,拿出手機給彆墅管家打了電話,讓給自己老婆準備孕婦營養餐,自己開了瓶啤酒往嘴裡灌。
砰!
突地,床上躺著的人猛地從床上栽到了地麵,占蓬兩步上去想要扶,被巴律抬手製止。
他活動了一下脖頸,手挽,搖了搖發悶的腦袋,單手撐著床邊站了起來,但始終一言不發。
走到沙發邊,打開茶幾上放著的礦泉水,一瓶接著一瓶往嘴裡灌,
“阿龍,你他媽慢點喝。”占蓬伸手阻止,被巴律擋了回去。
灌到第四瓶,他喝了幾口,然後將水兜頭澆下,低頭,雙手插進短發,足足兩分鐘,感覺到整個身體恢複力氣,這才起身。
自後腰掏出M1911手槍,哢嚓上膛,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渾身泛著凜凜殺氣,邁開長腿往外走,
“阿龍,八個小時了,人早飛回華國了。”占蓬艱難開口勸,
“算了吧。沒心的女人,追回來又能怎麼樣?”
“她不是,她一定是被南肅之逼的,老子殺了南肅之,她就不怕了,會乖乖回來跟我過日子。”男人聲線暗啞難聽,像是嗚咽的乾涸水管,像是在跟占蓬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你他媽能不能彆自欺欺人了?老子拿槍指著腦門她都要走,沒人逼她,她自己走的!”占蓬心裡也不好受。
在他心裡,巴律是緬北鐵骨錚錚的漢子,是鋼筋鐵骨的英雄,看著他為了個女人躺在床上動彈不得,比殺了他還難受,他真的恨死那個女人了。
“阿龍,她不值得!”
“她值不值得老子他媽比你清楚!”瀕臨走火入魔的男人雙目猩紅,拽著好兄弟衣襟,咬牙切齒,
“你他媽是死的嗎?親眼看著她走?占蓬,老子當你是兄弟,你把我老婆放跑了?”
“我都開槍了,她也沒回頭,留,怎麼留?你告訴我,抓回來綁著她還會對你下手,這次是神經毒素,下次還不知道是什麼,你真他媽夠可以的,給什麼都往嘴裡放是不是?”
“你敢衝我老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