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意外的,南溪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來。
巴律難得的沒有出門,仰麵躺在床上,任由她貼在自己身上取暖。
她的體質很特彆,即使再熱的天氣,腳依然時不時會冷,尤其是在晚上睡著的時候,所以腳心永遠都貼在他身上。
他很喜歡這樣的南溪,對他依賴,信任,全身心的托付。
“我餓了——”南溪迷迷糊糊睜眼,去推身邊的男人。
“去洗漱,洗完吃飯。”
巴律揉了揉她腦袋,“正好有件事要跟你說。”
等到飯吃完,巴律才拉著她在客廳坐好,麵帶嚴肅,
“寶貝兒,你爸爸有消息了。”
南溪臉上的恬淡立時轉為嚴肅,潤眸流轉,盯著他俊麵,顫聲啟口,“他在哪兒?”
“就在仰光,斑斕區,而且,你猜的沒錯,他就是昂素背後最大的資金支持者,而且,你爸爸的目的不是仰光,而是內比都,仰光隻是為了軍權,內比都才是真正的政權。”
“你的意思是說,我爸爸他,想要利用資金,扶持一個傀儡政權?”南溪黑白分明的眸中滿是震驚,這簡直太匪夷所思。
“我也是根據他們的手段猜的,我的人已經滲透到了內比都,有消息的話,我們這邊隨時能收到。”
“可是,南家的錢全都由專門的團隊在打理,而且都是由我繼承的,南氏也已經清算,我爸他哪兒來的錢?”
巴律歎了口氣,拉起她的小手捏了捏,“你名下的,很可能隻是乾淨的那一部分。”
言外之意,南振國給她的,隻是冰山一角,南家的實際資產,比她想象中的要多的多。
南溪坐在那裡,足足一分鐘沒有說話。
“溪溪,”巴律將她撈進懷裡,“沒事,這還隻是猜測。”
“不”女人搖頭,“你不了解我爸爸,能讓你查到,說明他已經知道我在你這裡,放出信息讓我過去找他。”
南溪苦笑,“我從小就崇拜他,他儒雅,有風度,深不可測,覺得他就是這世上最完美的男人,那時候我真的好驕傲,自己有一個這樣的爸爸,甚至一度忽視掉了他對媽媽的冷漠,可是現在,我覺得可悲。替媽媽可悲,也替我自己。”
“我到他那年紀,比他儒雅有風度,崇拜他還不如崇拜我。”巴律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