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了大概有十幾分鐘,南溪冰涼的手心才有了一點溫度,男人的雙眼始終注視著她的反應,終於看見她的眼睛動了動,緊繃的下頜線著才鬆了幾分,“寶寶,人現在在醫院。”
南溪抿唇,好看又呆滯的眼睛眨了眨,“帶我過去。”
……
醫院整整一層樓,都被重兵把守,其他的病人也都被轉移了。
南溪被巴律牽著手走到醫院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最頂層的電梯不讓上,彪子一腳將前來阻止的衛兵踹翻,突擊步槍指上那人腦門,後麵巴律的人過來直接將那人押了出去。
電梯到了頂層,彪子和波哈還有伏猜帶著人開路,一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架勢。
三個小隊的衛兵在巴律的狼兵手底下,不到五分鐘就被控製了,男人這才牽著她的手出了電梯,外麵全是他的人。
進了病房,巴律明顯感覺到了身邊人的異常,他一雙黑眸一動不動盯著小女人,生怕她出什麼意外。
南溪走到床邊,輕聲叫了句“爸爸……”
床上的人仿佛睡著了,一動不動,還是那麼儒雅沉穩。
“壞老頭……”她第二次開聲的時候,聲音已經變了,輕顫哽咽。
“不對,是帥老頭,我叫你帥老頭,你可不可以醒來?”
她的小手去拉床上躺著的人,“爸爸,大不了,我不訛你了嘛。我也不跟你生氣了,好不好?你起來嘛,我聽話……我以後都聽話還不行麼,你起來嘛……”
她小心將側臉放到了男人的心口處,“你從來都不抱我,也不親近我,我想靠一靠你都不行,壞老頭……”
她就那麼靠在爸爸冰涼的身體上,好久好久,一句話都不說,也沒有掉眼淚。
雲城有個說法,去世的親人,在靠近遺體的時候,不能把眼淚撒在逝者的身上,這樣不吉利。
爸爸最是信這些東西,她不會惹爸爸不高興。
……
“爸爸,你總說我長不大,那是因為我知道,我有爸爸呀。
我最後再靠一次,以後,就自己長大,讓你看看我厲不厲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