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南肅之的手腕和城府,這段時間以來,他已經親眼見過。
他幾乎是算無遺策,想謀什麼,都能成功,這樣的人太恐怖了。
跟這樣的人做敵人,更恐怖。
雖然做盟友也不輕鬆。
“對了,肅之,還有件事,想要請你幫個忙。”昂素臉上漫出難色。
“昂大少的事?”南肅之抿了一口茶後,放下手中茶杯,淡然開口問。
昂素點頭,“他是我的長子,雖然現在還年輕,但將來肯定是要繼承我的政治資產的,陷入這樣的新聞裡,對他的政治前途非常不利。
新聞司自成一派,我的人根本插不進去,你在伊江新聞有股份,處理起來比我順手。”
南肅之俊儒的臉上閃過一抹鄙夷,“政治家的長子,連個負麵新聞都搞不定,我勸你趁著還能動,找兩個小老婆多生幾個兒子吧,廣泛撒網,重點捕魚,總有一個能用的,記得提前測測女方的基因和智商,這個我倒是可以幫忙。”
昂素被他一句話諷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胸口像是堵了一團棉花。
“對了。”南肅之根本不在乎他的臉色難不難看,“三天以後,有批貨會運到實兌港,通過孟加拉灣到印度去,讓你的人長點眼。”
昂素的臉更難看了,“你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實兌港的實際運營權在印度人手裡,我的人雖然在那邊能說上話,但是印度人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退一萬步來講,那邊還有跟華國簽過協議的港口,我現在的處境,哪一頭都不能出事。”
南肅之冷哼一聲,“我就是個船夫而已,賺點辛苦費,跟膽子不膽子的有什麼關係?跟印度人的港口還是華國人的港口又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派兵跟他們搶地盤。”
“可你的船上運的什麼貨,我們心知肚明。”
“貨是客人的,人家說是大米,我就當是大米,人家說是芒果,我就當是芒果,不管客人運的是什麼,我隻收出船的錢。”他的臉上,是從容不迫的淡然,仿佛真的是個清風朗月的儒商。
昂素活了一輩子,什麼樣身份地位階層的人都見過,很少有他看不透一個人的時候,可是麵前這個年輕的男人,他是真的看不懂。
說他狠吧,他對那個所謂的妹妹是疼到了骨子裡,好像為了她什麼都能舍的下,可是說他重情義吧,他又什麼事都能乾的出來,對誰都是一副冷然淡漠,事不關己又生人勿近的模樣。
“讓你的人把到貨的時間發給我的秘書長,他會安排。”昂素現在還沒有跟南肅之撕破臉的資本,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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