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猜嘴角抽了抽,無言以對。
車子橫穿戈壁公路,從熾陽烈烈走到晚霞燒雲。
車主古道熱腸,兩人身上沒有錢,巴律將自己在黑市淘來的一把瑞士軍刀送給他作為答謝。
渾身又臭又臟,兩人走在城郊的路上,被人當成流浪漢。
跳傘的時候比較緊急,通訊工具匆忙之下都不知道掉在了哪裡,身無分文的兩人此時饑腸轆轆。
“哥,咋整?人家以為咱們是流浪漢,十米開外就繞道走了,連個電話都借不到,店鋪都不讓咱進門,媽的,狗眼看人低的資本主義。”伏猜邊走邊抱怨。
兩人現在在城市的邊緣,想要到市中心去最起碼還得兩個小時。
巴律蹲在馬路牙子上,心浮氣躁,伸手去摸煙,沒摸到,煩躁罵了句臟話。
“走,到前麵去看看,大活人還能被尿給憋死?”
糙痞男人邁腿朝著前麵人比較多的地方走,經過啤酒廣場時,從一輛拉滿啤酒停在路邊的大卡車旁經過,一個胖男人在路邊打著電話。
大概意思是說好的工錢對方臨時反悔,裝卸工人嫌太低都走了,他自己沒辦法卸車,向上麵申請將貨再拉回去。
本來已經走過去的男人想了想,又折回來,拍了拍胖男人肩膀,用東南亞口音濃重的英語同那人商量,最後以卸一車貨一個人給五十美金的低價,當了一回苦力。
滿滿一大卡車啤酒卸完,已經是月上當空,兩人拿了工錢和胖男人送的一箱子啤酒,坐在路邊,邊喝邊休息。
“媽的,累死老子了,從沒賣過這麼賤的人工。”伏猜猛灌一口啤酒抱怨,隨後看向身邊同樣滿頭大汗的巴律,
“律哥,這人還是怕對比,我現在才發現溪姐的好,我就那麼跑跑腿,她每個月給我好幾千美金,還給我發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