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走了進去。
“丹敏——”占蓬叫了一聲。
坐在地上咬餅乾的丹敏沒有什麼反應。
“丹敏,寶貝兒。”占蓬喉頭發苦,又上前兩步,蹲身在她麵前,叫了一聲。
丹敏這才抬頭。
黑如點漆的眼神有一瞬間不屬於這個年齡孩子的情緒漫出,委委屈屈,上下左右看著眼前的男人,不說話,不吭聲。
“丹敏。”巴律也蹲到她身邊,沉聲叫了一句,“我們來接你了。”
丹敏隻長了四顆牙,看看占蓬,又看看巴律,似是不敢相信,來來回回看了五六遍,終於“哇——”一聲哭了出來。
她不太會說話,不會太複雜的情緒表達,隻是一遍一遍摸著占蓬的臉,衝著他又哭又笑,然後指指自己的肚子,指指自己的衣服。
隨後又伸手讓巴律抱她,同樣摸摸他的臉,揪揪他的耳朵,“爸爸……爸爸”的叫。
“我是龍叔,這是你爸。”巴律強調。
“龍爸。”丹敏固執叫著,隨後又伸手讓占蓬抱,抱著他的脖子,“占爸。”
占蓬無奈,“哎,我閨女叫什麼都成。”
兩人不敢就這麼把丹敏帶回去,家裡兩個女人能讓他們睡一個星期的沙發,找了礦區唯一湊合點的酒店,給丹敏洗了澡,買了小裙子換上,收拾的乾乾淨淨去了醫院,做了全身檢查,才帶她去了彪子的病房。
“爸爸……”丹敏見了彪子,笑著朝他撲了過去。
彪子還不能動,但是看見丹敏,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丹敏,你沒事就好……”
闖過槍林彈雨,生死沙場的男人,此刻對著一個小孩子紅了眼眶,幾天的相依為命,生死逃亡,他早就將這個孩子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丹敏看著他身上的儀器和包著的傷口,小嘴憋了撇,爬過去給他吹。
“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