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孕期的女人敏感脆弱,但是自己好像從進來就說了一句話,不至於因為這哭吧?
小女人心思千回百轉,抱著他的勁腰,側臉緊貼他心口,哽咽難過。
“甄甄嫂子以前說過,嫁給你們這樣的男人,享受了你們熾烈狂熱的愛,就要接受這份愛背後沉重的代價。
我以前以為我可以,和你在一起,頂多我多操一點心,多管著你一點,彆讓你出去闖禍,這個日子總是能過好的。
可是,真的在一起以後,我才發現,超出預期的太多,你每天都乾著刀尖舔血的事情,不是真刀真槍,就是政治鬥爭殺人不見血,阿律,我害怕。
我害怕哪一天,你出去,就再也回不來,我害怕,你惹了什麼人,讓人家追殺上門,我害怕你們軍政府一步踏錯,緬甸生靈塗炭,從此我們永無寧日……”
她哭的期期艾艾,趴在男人寬闊胸膛儘情宣泄噴湧的情緒。
巴律靜靜的聽著,不時給她擦一擦眼淚,自己的手太糙,會刮疼她,紙巾太遠,不能過去拿,就掀起背心給她擦臉。
“不要,這背心一股子汗味兒,彆擦我的臉。”小女人嫌棄。
男人無奈苦笑,“嬌氣精。”隨後抱著她一起到了床頭,抽了張紙巾給她細細擦臉。
孕婦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窩在他溫暖舒適的懷裡,慢慢平靜了下來。
“老婆,我沒法給你保證一定能戰無不勝,也沒辦法哄你說不再乾拚命的事,但我唯一能向你保證的,就是不管遇到什麼事,不管處於怎麼樣的絕境之下,我一定想儘辦法活下來,好不好?家裡有你和孩子等我,我舍不得死。”
南溪伸手捂著他的嘴,“不許說那個字,不吉利。”
男人伸手抓著她皓腕,吻了吻,“有你在,我就吉祥如意。”
“不許學占蓬油腔滑調的。”南溪自他懷裡出來,揪了揪他耳朵,“坐好。”
巴律抿唇,向後舒展筋骨,痞裡痞氣動了動,黑眸看向妻子,
“有句話叫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小女人眼中寒意漸起,
“既然他們不讓你活,那咱們也不用再客氣,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巴律舌尖舔了舔嘴皮,挑眉道,“寶貝兒,怎麼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