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好久沒有見,即使她形容枯槁,瘦到都快脫相了,即使她臉上到處都是傷,但是南溪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她的大學密友,是她為數不多能說到一起的朋友,是那個在她最困難的時候,陪著她度過難關的梁露。
眼淚瞬間止不住的漫了出來,“老公,是她,她就是我的好朋友露露,你幫幫她,幫幫她……”
南溪哭的梨花帶雨,可憐兮兮的。
這邊的男人瞬間後悔打這個電話,好端端的把老婆惹哭。
大男人想不通,這不是好好活著呢麼,也沒缺胳膊少腿的哭什麼?
“好了,寶貝兒,不哭了,我想辦法把人弄出去,你乖乖睡,好不好?”
他的聲音,跟之前的厲聲冷然完全不一樣,梁露甚至都有點懷疑,自己另一隻耳朵,是不是也出問題了,一個人的前後差距怎麼能這麼大?
“老公,我想跟露露說兩句話,好不好?”
南溪吸了吸鼻子,眼神說不出的乖,撩地男人心頭一緊。
“不行,寶貝兒,就算她是你朋友,但是我們沒辦法確定她說的話幾分真,幾分假,她這張皮囊下,那顆芯子有沒有變。
人太善變了,我不能冒這個險讓她知道你的信息,乖乖在家待著,我會先把人安排好,最起碼,確定她沒問題,再讓你見,好不好?”
“老公,露露她……”南溪還想再說什麼 ,但是想了想,丈夫在緬北這種人間地獄混跡多年,看人什麼的一定比自己準,他說先不見,就有他的道理,能讓他在這麼緊張的時候出手都已經很冒險了,還是不要添亂的好。
“那你把露露安排好,確保她的安全,等時機到了,我再見她也行。”她說完,紅唇湊近,吻了吻屏幕,
“謝謝老公,獎勵哈。”
燥出天際的男人瞬間被撫平了大半火氣,俊朗的眉頭舒展開來,“這就把我打發了?”
“不然呢?”
“先攢著,我可拿小本本記著呢,南小溪,你欠我多少個姿勢,心裡有點數,等生完崽子,緩好了,我都得討回來。”
他說的痞裡痞氣,南溪隔著屏幕都聽的臉紅,“混賬,你要點臉。”
“老婆麵前,要什麼臉?”他挑眉笑了一句,隨後道,“乖乖睡,我處理點事。”
掛了電話,巴律想了想,隨後對梁露道,
“你能出這個會所嗎?”
梁露搖了搖頭。
“一會兒我們走的時候,你在後麵不遠不近跟著,我會叫人來打掃車子,你拿上抹布過來,到時候帶你離開這裡。”
梁露謹慎看著他,“你是什麼人?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你當老子願意管你的閒事?”男人碾滅煙頭,隨後冷冷道,“有個人拜托我幫忙找你,到時候,你得給老子辛苦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