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敏,龍爸帥還是占蓬帥?”
“龍爸帥,占蓬醜,占蓬沒用……”丹敏低頭,邊玩邊回答。
“哈哈哈……”巴律這才滿意,挑釁看向占蓬,“好閨女,龍爸一會兒回家找乾媽要好吃的給丹敏吃。”
占蓬氣的嘴角直抽抽,“你是不是有病?”
“那也是你病的更重。”吊兒郎當的男人大手給丹敏教怎麼玩,但是丹敏被他手上的男式戒指上鑲嵌的鑽石吸引,她喜歡亮晶晶的東西。
“這個可不能給你玩,這是龍爸和乾媽結婚的戒指。”巴律將丹敏的小手指扒拉開。
“閨女,就要那個,不給你玩就哭,鬨死他。”占蓬壞笑著唆使。
巴律剛想說你爸手上也有,兜裡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占蓬單手扶著丹敏坐到了他的辦公椅上,巴律起身繞了出去,摁下接聽鍵,
“哥,那邊媽媽桑打電話過來要人了。”電話那邊,是波哈的聲音。
“蒼雄那邊應該這兩天就有動靜了,你拖著點,彆讓她壞了事。”
“不是,我怎麼拖啊?我……我沒經驗……”波哈舌頭都在打顫,那幾個女孩一個賽一個的漂亮,他這幾天送個飯進去都臉紅。
“從裡麵找一個聽話的,叫到外麵,讓給那老女人打電話,然後說我們會加小費,出台的費用加三倍。”巴律的聲音開始不耐煩起來,養了一幫子廢物,這麼點小事都得親自教。
“好嘞,哥,我懂了。”波哈似乎鬆了一口氣。
掛完電話,巴律看向占蓬,“這兩天把女人孩子看緊點兒,要不就直接帶我那兒去,差不多該動手了,免得夜長夢多。”
“你不是說,要把後麵最大的蛇頭摸出來麼?”
“這麼多天了都沒動靜,不能再拖了,已經摸到他們的老巢了,先乾了再說,把這些人弄了,一個蛇頭,他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來,慢慢抓吧。
我老師昨天又給我打電話了,說華國那邊失蹤了兩個博士,估計是被人弄過來了,不把這些人販子摁住,遲早得出大事。
華國現在還願意用溫和的方式解決,我們得兜著人家的好意,要是那邊變了臉向軍政府直接施壓,那就不是隻讓我們找人這麼簡單了。
占蓬,緬北就是緬甸的命門,我們不把這個命門守好,我們的老婆孩子就沒個安生日子過,一旦緬北成了東南亞的火藥桶,我們就是國家和人民的罪人,死了這片大山都不願意化了我們的屍體。”
兩個過分年輕的軍人,談論的話題太過沉重,生死隻在一念之間,他們被戰爭催熟的脊背上,背負著這片千瘡百孔的土地,沒人問過他們重不重,沒人看見他們咬著牙苦苦支撐的艱難,因為在這裡,眾生皆苦,人人都在虔誠膜拜金光閃耀的佛塔,乞求一場渡化。
他們的苦難讓寺廟遍地開花,可是那端坐的金佛卻從來雙眼緊閉,不願意看這匍匐的眾生一眼。
能渡這片土地的,從來隻有這些年輕剛毅的麵孔和他們的英勇無畏,悍不懼死,是生命,渡化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