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憋笑著回頭,“奧。原來你看見我了,我還以為你沒看到我呢。”
“我還在生氣,你就不能哄哄我嗎?”吳桀冷著臉,不自在說了一句。
“小孩子才需要哄,你承認自己是小孩子,我就哄你。”南溪依舊站在門口,抬了抬下巴看著對麵不遠處的小少年。
“我才不是小孩,我是男人。”吳桀賭氣,“不哄拉倒。”他將丹敏塞進占蓬懷裡,
“好了,我要走了,龍叔,占叔,接溪溪和雅娜嬸嬸她們的人後天到,你們安排好人送他們就行,我比完賽就回來了,等我。”
吳桀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站的筆直,朝他們行了軍禮。
“去吧去吧,這小子。”占蓬揉了揉吳桀腦袋。
等到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巴律踢了他屁股一腳,“好好比,彆真把你老子禍禍的讓離婚了,你阿媽為了你們兄弟倆,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知道了,龍叔。”吳桀應了一句。
“阿桀加油,拿了獎,我獎勵你個超級大的驚喜,怎麼樣?”南溪終於不再逗吳桀,捏著他的小臉問。
“好的,溪溪,等著吧,我一定拿獎回來。”他說完,偷偷捏了捏南溪的手,生怕巴律發現,像陣風一樣跑了出去。
“鬨了半天,你就是在等這小子?”占蓬將丹敏放到沙發上,讓她自己玩,拍了拍手上沾到的餅乾碎屑,
“走吧,乾活了,早點乾完早點回,這破地方,老子一天也待不下去了,要啥沒啥,天天打槍放炮的,嚇地我閨女晚上不挨著我睡都得哭。”
巴律點了點頭,“走吧,我得看著阿桀安全起飛,才能放心。”
“你就是操心的命。”占蓬瞪了他一眼。
兩人走到門口,看著吳桀的車子朝著軍隊的停機坪方向駛去。
“阿龍,我們一定得好好護著這小子長大,緬甸將來就靠他了。”占蓬有感而發。
身邊的人沒有應聲,占蓬回頭,拳頭推了推他肩膀,“怎麼了?發什麼愣?趕緊上車,我們也該出發了。”
巴律突地轉頭,看向占蓬,“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
“說不上來,但我就是覺得今天的事一件件都不對勁。”他抬頭看了一眼沉壓壓積在頭頂的烏雲,“今天的天,要黑的早一些。”
占蓬不明所以,“你什麼意思?”
“占蓬,謹哥以前說過,打仗前,要把每根神經末梢的敏感都當回事,你覺得不對勁,就一定有問題,這個時候,得把要害藏起來。”
對麵的人黑眸灼灼,沉寂幾秒,“你的要害是什麼?”
“還能是什麼?老婆孩子唄。”占蓬應了一句,隨後嚴肅看向巴律,兩人心照不宣。
“我叫阿桀回來,你先進去交代。”巴律說完,給吳桀打了電話過去。
“龍叔,我才剛走,你不要太想我。”吳桀笑著開玩笑。
“阿桀。先回來,有事。”巴律說完,掛了電話,闊步朝著裡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