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回家吧,阿桀和阿闖他們應該已經回去了。”
“老公,我們真的不給寶寶找個幼兒園上麼?就這麼讓他跟著阿桀玩?”南溪還是沒辦法接受自己兒子三歲了大字不識一個,連十以內的數字都認不全乎。
她記得自己小時候上幼兒園之前,最起碼千字文,三字經,詩詞什麼的都背了一籮筐,還跟著老叔公寫大字。
“不用,阿桀會教他的。”巴律隨口應了一句。
“對了,我還沒問你,阿桀按理說應該上初一了,他怎麼還在軍隊玩?”
三年不在,她對很多事都得重新了解。
“甄甄嫂子去年送他去華國上學,就是阿驍那個學校,這小子天天惹事生非,逃課打架,根本坐不住,不到兩個月就被勸退了。
後來他舅又給換了好幾個學校,還是那個死樣子,甚至被家長聯合抵製,說他可能有什麼超雄體質,反正就是鬨的很嚴重,最後在他跟小混混打架動刀子被送去警察局後,甄甄嫂子終於死心,將人接了回來。
猛哥連著揍了他好幾天,打的身上沒一塊好肉,這小子
晚上翻牆,自己跑這兒來了,這都好幾個月了,他老子也不管他,甄甄嫂子隻是在我打電話說人來這兒了之後,說了句讓我看著彆被人打死了,也不再問了。”
“阿桀現在是到叛逆期了……”南溪聽完丈夫的描述,下了結論。
“就是他媽日子太好了慣的。我這麼大的時候,在林子裡天天跟人玩命,有個六的叛逆期。”
南溪潤眸睨了他一眼,“怎麼沒有?而且你的叛逆期比阿桀更可怕,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叛逆期都沒過好吧,天天跟個羅刹一樣嚇人,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
對了,你還要把人送人販子那裡去呢。”
多年前的事突然想起來,女人的氣後知後覺上來,狠狠掐著丈夫手臂發泄。
男人壞笑著任由他折騰,認真解釋,“屁,我老婆這麼好看,我怎麼舍得,就是那時候拿你沒轍了,想嚇唬嚇唬你,就算送,我也會讓人跟著,你前腳去,我後腳就到,反正怎麼著都得睡到手。”
少年時幼稚的惡劣心思終於能跟妻子坦白,巴律早就做好了被他折騰的準備,誰知道她隻是淡淡說了三個字,“我知道。”
“啊?”男人壞笑僵在臉上,不可置信看著妻子。
南溪笑了笑,“你當時讓我穿衣服的時候,那個眼神,占有欲濃到都化不開,我就知道你不可能真讓我去那種地方,我不過是將計就計折騰你出出氣,想讓你學會聽我說話,哄著我罷了。
不然我能怎麼辦?你混到根本不講道理,霸道又專製,我隻能以柔克剛。”
多年前的那一場激烈交鋒,到了最後居然發現,自己從一開始就被她拿捏。
先動心的永遠是下風。
“南小溪,我從十八歲被你拿捏到現在是不是?真有你的。”男人認命搖頭,原來自己在她麵前,早就一敗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