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又低頭去翻那個盒子,發現下麵壓著一張紙條,打印字體,隻有幾個字,曼德勒德貝金鎮13號。
“英姨。”南溪潤眸嚴肅堅定,“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溪溪,你想乾什麼?”英姨擔心看著她。
“我爸爸去世前,身邊隻有韓英娜和黎叔,韓英娜我已經問過了,她什麼都不知道,但是自從那天後,黎叔就離奇消失了。
現在,爸爸貼身的東西出現在我的婚禮上,能接觸到它的,除了黎叔沒彆人。
他一定知道我這幾年在找他,到現在才現身,肯定有目的。
我們明天就離開了,在瑞城住一晚,第二天一早離境,我要去趟曼德勒見見他。”
“可是溪溪,黎叔和先生在一起,先生死了,他卻消失了,你不了解黎叔這個人,我們同事這麼多年,我沒見他跟什麼人真心相交過,他的話很少,心思也不外顯,這麼多年過去,我們更沒辦法確定他是敵是友,你這麼過去,我擔心……”
“沒事的,英姨,你忘了,你家姑爺是什麼身份?隻要他在,沒人能傷的了我,黎叔既然肯現身,就是願意提供爸爸遇害的線索,無論如何我都要去的。”
女人緊緊抓著手中牛角刀,眼中堅定決絕。
“我知道先生的死,你不弄清楚是不會甘心的,但是溪溪,萬事小心,你懷著孩子,儘量讓姑爺去辦,自己等消息就好,什麼都不及孩子重要,知道嗎?”
“英姨……”南溪抿唇,抱住了英姨,這個世界上,隻有英姨,一直給了她媽媽一般的牽掛和溫暖,彌補了她年少喪母的缺憾。
“好孩子,好好的。”英姨拍著她的背安撫。
門口隱隱約約傳來鬨哄哄的聲音,南溪連忙將牛角刀塞進英姨懷裡,“你先回老宅,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等我們回去再說。”
英姨點頭,隨後出了門。
巴律在外麵敬了一圈酒,此時被占蓬和宋猜架著走了進來,雅娜和茵茵跟在旁邊,梁露席間不舒服,提前回了南家老宅。
“阿龍,你他媽真醉還是裝醉?”占蓬擰眉看著好兄弟,“你小子酒量沒這麼差的呀?”
“那麼一輪一輪的喝下來,就是個酒缸都得溢出來,何況是人?你有本事上去試試,能陪下來兩圈都算你小子有種。”
宋猜瞪了說風涼話的兄弟一眼,隨後看向南溪,
“他喝醉了,讓躺一會兒,我們出去應酬,你彆擔心。”
南溪點頭,慶幸自己懷孕,老叔公又心疼她,直接下令讓她歇著不用露麵,外麵的事他老人家來坐鎮。
看著已經醉眼迷離的丈夫,有點心疼,
“覺得喝不動就不喝了唄,意思意思就成了,怎麼這麼實誠?老叔公在,沒人敢灌你酒,自己倒把自己喝醉了。”
“你不懂,阿龍這是高興。”占蓬嘴角噙著邪笑,沒人比他更懂好兄弟的心情。
將人安排到了床上,幾人迅速離開,順便帶上了門,讓保鏢直接在回廊口守著,誰也不能放進來。
南溪過去將門反鎖,還沒來的及轉身,腰間被男人強悍手臂纏上,一個轉身,便撞進了他宛如星河的黑眸中。
“你不是醉了嗎?”
“我不裝醉,能這麼快回來見你麼?”
男人低頭吻上她櫻唇,激烈又纏綿,“老婆……你今天好美……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