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自然不知道男人心裡的盤算,咬著牙,渾身僵硬坐在床邊。
即使坐著,也不舒服。
這個床也不知道是用什麼藤編的,上麵的編織紋路很明顯,最邊上和竹圍連接的地方,還隱隱露著倒刺。
她此時坐在上麵,黑色T恤將將能遮住大腿根,墊著衣服的屁股那裡,也隻是感覺到硬,還能忍受,可是直接和席子接觸的其他地方,已經壓的生疼了。
這個房間除了床,連個坐的凳子都沒有,不坐著就隻能站著,站著的話,她腳上又沒穿鞋子,地上又硬又涼……
躺在床上的男人看著她緊蹙的眉頭和抿著的唇瓣,抓了抓後腦短發,
“又怎麼了?”
澡也洗了,飯也吃了,不知道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拉著個臉子。
“沒怎麼!”
少女噘著嘴,一臉不情願,可是她實在太害怕這個暴躁的男人,不敢再隨便試探。
他怎麼隨便一張口都是硬邦邦的又凶又虎,自己明明沒惹他。
以前在家裡,哥哥和爸爸從來都是溫聲和氣的,即使自己犯錯,犯渾,甚至任性驕縱,他們也都是好聲好氣的哄著。
她從來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種暴躁易怒的男人。
巴律碰了根軟釘子,一股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無處發作。
不說拉倒!
長臂一伸,單手將她整個人箍進懷裡,“那就睡覺!”
南溪被他緊緊桎梏包裹,那股濃烈的雄性壓迫感再次襲來,她整個人都慌張的要命,更何況他的大手已經將黑色體恤整個掀了上去,為所欲為,捏的她生疼。
“你乾什麼?動手動腳的……”
她咬著唇,生氣去推這個色中餓鬼。
巴律匪氣一笑,“老子後半夜要去打仗,不能睡女人,這是規矩,摸兩把解解饞怎麼了?你以為老子拿命賭你回來是要供著當菩薩?”
少女震驚,黑白分明的眸中情緒翻湧,濃密鴉睫微顫,“你……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老子不但要摸你,還要睡你,還要讓你給老子生崽子,聽清楚了嗎?”
他摁在少女腰上的手用了幾分力道,將人整個貼在了自己壯碩胸膛上,
“德昂說的對,金三角沒有不聽話的女人,你最好老實點兒,給老子發脾氣甩臉子行,讓老子伺候你也沒問題,但是如果不聽話,彆怪我翻臉無情!”
這話,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南溪貝齒緊緊咬著唇瓣,沒有說話。
她是被家裡寵著驕縱了點兒,但是並不代表她就是個胸大無腦的蠢貨。
玩槍賭命的男人,有幾個是好說話沒脾氣的?
這種情況,人為刀俎,除了妥協,假裝順從,她沒有彆的路可以走。
“你說的是真的?”她細若蚊吟的聲線傳進男人耳膜,癢癢的。
“什麼?”巴律一時沒反應過來她話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