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被他趕走,整個上京城都在傳祁凜想與齊國公結交,結果差點被掃地出門。
康靖安原以為祁凜不會再來,至少一兩個月內不會來自取其辱。結果這才第二日,他又來了,還特地從後門進來。
祁凜:“聽說你的人把趙敬原帶來了。”
“聽誰說的。”
“我親眼看到的。”
“……”
康靖安抬眸警惕的看著祁凜:“你想做什麼?他是雲月看中的人,你若敢從中作梗……”
即便是情同手足的多年好友,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我是那種人?”祁凜隨意的坐在石凳上,自然得好像這是將軍府。
康靖安冷笑:“難道你不是?”
世人都以為祁凜在戰場上殺伐果斷英勇無比,殊不知這人最厲害的不是武力,而是算計人。
從前他在祁凜身上可吃過不少虧。
祁凜自是不會回答這個問題:“我來是想與趙敬原結識。”
這事他昨天提過,這會兒再提不算突兀。
康靖安擺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熱茶,不管祁凜,沒把他當成客人。
“走了。”康靖安道:“想結識就自己設宴,彆想蹭我的人情。”
祁凜奪過康靖安手裡的茶,絲毫不客氣。
“好茶,一會我帶些回去。”
康靖安差點將茶壺裡的水潑出去,看著祁凜就頭疼。
“行行行,拿了趕緊走。”
祁凜卻不走,半杯熱茶還沒喝完。
康靖安太陽穴突突跳:“你還想要什麼?”
祁凜瞥了眼被康靖安用衣袍蓋住的木匣子,裡麵的東西是真醜,但既然是京城時興的玩意兒,醜也得忍。日後有人去他府上,便不會覺得他是邊關回來的土包子。
康靖安順著祁凜的目光,覺得這人在故意羞辱他。他隻是還未熟手,刻出來的東西才不美觀,至於一而再的羞辱嗎。
“走走走!”康靖安直接轟人。
祁凜被獨輪車懟著連連後退,退到院子門口才停下。
心道康靖安真是小氣,那些玩意又不值錢。罷了,自己叫人去買就是了。
祁凜整理衣袍,端正道:“趙敬原我不會動他,但是想動他的人很多。”
說完這句,他大步邁出院子往偏門走去。
路過廚房時,看到那金銀透亮的糖葫蘆,腳步不停。
走到偏門卻又忽然折回去,從那稻草靶子上拔了兩根糖葫蘆下來。
“讓你們國公爺記得把茶葉送到我府上。”
康靖安聽到下人回報時,手裡的刻刀險些將他的指蓋劃破。
“我看他是在邊疆野蠻慣了,燒殺掠奪的本性改不了。記著,下次沒我的允許,不管他從哪個門進來,都將他轟出去。”
福叔笑著應是,心裡卻想著不能轟。
自從大將軍回京,時常來府上,國公爺不再死氣沉沉的,今日更是有當年意氣風發的模樣。
*
康氏收到國公府的消息,並沒有高興,反而一整天愁容滿麵。
平遠侯雲知肅察覺到夫人心情不佳,一直陪在身邊獻殷勤。
雲知肅抱來府裡養的白貓,舉著貓爪子逗康氏說話。
康氏聽不進去:“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貓。”
雲知肅茫然:“已經申時了。”
也差不多到晚膳時間,雲知肅心裡擬了幾道康氏愛吃的菜單,打算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