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世子:“……”
祁凜拍拍陸世子的肩膀:“熟能生巧。”
陸世子不死心:“沒有速成的法子?”
阿文濕漉漉地爬上岸:“這可不是誰都能學會的,將軍也是從一位高人那學來的。”
陸世子眸光發亮:“那位高人在何處?我要拜師!”
祁凜目光若有似無得從雲月臉上掃過,眸色沉了沉:“不在了。”
雲月心裡咯噔一下,某個想法在心底呼之欲出,卻又抓不住。
陸世子遺憾地垂下頭,還想纏著祁凜。
祁凜扔下他,去邊上喂兔子。
那兔子被放在草垛上,許是驚嚇過度,這會兒縮成一團可憐兮兮的,見到吃的也不敢動。
雲月命素蘭拿開披帛,緩步走到祁凜旁邊。
“你彆盯著它,把東西放在這,等它知曉自己沒危險了會吃的。”雲月提醒。
她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如溪邊的涓涓流水。
祁凜放下東西:“縣主養過兔子?”
“養過。”雲月語氣懨懨,“我大舅舅曾經送過我一隻,後來他們都死了。”
祁凜聽出雲月的悲痛,沉聲安慰:“節哀。”
“你即與我小舅舅是舊識,那肯定也認識我大舅舅吧?”
“嗯。”
“那我外祖父呢?”雲月忽然語氣急迫。
祁凜神色微動,原不想說太多,可對上雲月清澈的眸光,思緒便不受自己控製。
最終在心裡歎氣,沒瞞著她:“認識的。”
雲月聲音微顫:“你見過他嗎?”
外祖父與舅舅們陣亡後,開始大家還會討論他們如何英勇,時日久了便被眾人淡去。而家裡人怕小舅舅愧疚,也很少提起他們。
這些年,雲月不知該跟誰說這些。
遺忘,才是真正的離去。
京中已無人記得老齊國公和齊國世子,隻知道齊國公府有個性子孤僻身子殘廢的齊國公。
雲月希望有人記得。
祁凜點頭:“幼時,他救過我一命。”
“那你方才捕……”
“祁兄,要不你再教教我要領,說不準我十天便練成了!”陸世子的高呼打斷雲月的問話。
雲月低頭止住想說的話,畢竟與祁凜不熟,即便陸世子沒打斷他們,她再問下去也不合適。
隻是她不知道為何會在祁凜麵前失了分寸。
許是她太想故去的外祖父與兩位舅舅。
祁凜被陸世子纏得煩了,隻得又示範幾次。他的動作看著輕鬆,可出手利落有勁,每每木棍飛出去,都會發出“咻”的破風之聲。
陸世子自然是學不會,最終死心,咬牙切齒地盯著祁凜捕的滿滿一桶魚。今兒他非要多吃幾條烤魚,才能泄憤。
午膳時間,下人們將祁凜等人獵來的動物處理好,架在架子上烤。
陸雪敏領著小姐們們親力親為,陸世子也帶人幫忙。
雲月被安排一旁休息,陸雪敏跑過來邀功,問雲月:“雲姐姐,你看我烤的魚是不是比我哥好?”
那魚還未熟,顏色都未變。
雲月默了默。
陸雪敏有自知之明,又跑回去烤。
後來又拿著已經變色的魚過來:“這回呢?”
雲月:“好似糊了?”
陸雪敏默了默,表示不相信。
雲月將陸世子叫過來:“雪敏親手烤的魚,說是隻有你才能嘗第一口。”
陸世子詫異妹妹居然這麼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