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兩人無言,榕溪輕撫自己的胃部,又深深歎了一口氣,起身將那根細長山藥清洗好,削皮,切段,又把發黃的蔬菜葉子簡單挑揀了一些可食用的,再將麩皮抖灰清洗放置在一旁備用。
這才想起讓榕晴生火,畢竟她原本生活的是現代化大都市,所用都是科技化的灶具和烹飪方式,這種原始的點火方式,她還真不會。
久久聽不見回音,榕溪轉頭往旁邊一瞧,卻見榕晴一臉呆愣的望著她,她輕笑一聲,心中甚是明白,以往這具身體啥也不會,卻有一點好就是有吃就行,如今見她會做飯,不吃驚才怪。
榕溪也不多言,輕輕喊道:“阿姊,我肚子餓了,你快生火呀。”
榕晴回過神來,見榕溪一臉笑容,她頓時磕磕巴巴道:“阿……妹,何時學會做飯的?”
在榕晴心裡,幺妹就是用來疼惜的,雖然家中生活艱苦,但有她和阿父,肯定餓不著妹妹們,好在幺妹聽話乖巧,但是二妹就……
“阿姊……”
榕溪的聲音打斷榕晴的思緒,也沒聽清榕溪怎麼回答的,算了,這都不重要了,救阿父才是最重要的,先吃飽飯,以後再問吧,她走到灶台後生火。
榕溪等鍋燒熱,先少放了一點油,將黏白的山藥倒入鍋中炒至金黃,再放入一小撮蔬菜,用小碗放入一點水,燒至沸騰,最後倒入麩皮,放鹽調味,一瞬間廚房飄香四溢。
榕晴滿臉是灰的從灶台下起身,咽喉處咕咚來回滾動了幾下,好香啊!平時家中簡單用飯,吃飽就行,色香味根本不用想,她趕緊遞上碗,榕溪一臉笑容的接過,盛滿。
一會兒功夫,小半鍋麩皮山藥羹就下了兩姐妹的肚子,榕溪欣慰的摸了摸吃飽的肚子,總算活過來了。
與此同時,李縣尉帶著衙役們回衙門複命,剛進入大門,隻見崔縣丞身邊的隨從匆匆忙忙往外跑,他順手攔住,問道:“何事如此著急?”
隨從一看是李縣尉,急忙行禮,喘氣道:“七夫人在屋裡哭岔了氣,暈過去了,老爺發了好大一通火,正讓小的去找大夫。”
“那你趕緊去吧。”李縣尉意味不明的一笑,錯步讓開。
等他到了衙門廳堂,崔縣丞挺著大肚腩,正用手扶正歪在一邊的官帽,從後院走出來,見李縣尉回來了,沉聲問道:“可有搜到贓物?藥膳鋪查封了?”
“未曾。”李縣尉上前躬身行禮道。
“啪嗒”一聲,崔縣丞將剛到手的茶碗扔到地上,皺起眉頭狠聲道:“什麼?真是一群飯桶!要你們何用?”
滾燙的茶水有少許飛濺到李縣尉的衣擺,他卻穩如泰山,單膝跪地,陳述道:“請縣丞息怒,容屬下細稟。”
李縣尉簡單講述了一遍榕溪要以命相搏的全過程,言明限期三天,治好七夫人的弟弟。
“我呸,一個小娘子的話居然把你這個堂堂縣尉忽悠了,真是愚不可及。”崔縣丞在廳堂中央來回走動,嘴裡不停謾罵。
李縣尉靜候不語,眼中卻快速閃過一絲輕嘲,轉瞬即逝,等崔縣丞冷靜下來,坐到太師椅上,他才朗聲道:“隻不過三天,縣丞為何不試試?”
崔縣丞垂眉不語,不知想到什麼,冷聲問道:“你說榕川柏的小女兒與你打的賭?”
“是。”
“那就再多留榕川柏三天性命。”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