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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擦過手掌心,灼熱又微涼。
灼熱的是體溫,微涼的是蕭隱鼻尖側畔的呼吸,很淺,輕輕拂過他指縫。
容亦聽懂了他說的話。
雖然對內容可能一知半解,但他起碼聽懂了蕭隱的核心意思。
他臉頰有點發紅。
他這輩子也沒遇到過誰,這樣輕輕拉著他的手,低頭說這些話。
雖然不合時宜,但他有點心動。
容亦想了想,指尖輕輕抽出,隨後很輕地,搭在蕭隱的頭發上。
蕭隱頭發半長不長,比他的頭發稍短一些,烏黑,但發質偏硬,和沒刮的胡子一樣,有點點紮手,屬於自己之外的男性觸感特彆強烈。
隻不過他太高了,容亦很輕地碰了碰,就收回手。
蕭隱情緒收得很快,他眨了眨眼,片刻間已經恢複了平常的表情,沒有表情,平靜從容。
又是酷哥一個。
他情緒收了,垂下眼,平靜地看著容亦。
兩個人靠得非常近,幾乎貼在一起。
容亦渾然不覺。他還在想蕭隱的那幾句話。
“green是追過我,不過已經很久之前了。”
容亦想了想,又閉了下眼回憶,“他跟我表完白後我們關係就淡了,那之後再也沒有聯係過。”
“喜好的話,你彆介意。”
“小時候我喜歡誰都要大張旗鼓地說,那時候口味和現在不一樣。隻能說還好。”
他一條一條地想完回完,覺得自己的心熱熱的,他趁熱問,“五年是怎麼回事?”
蕭隱沒說話,他低下頭,輕輕攬住容亦的肩膀:“一些不是很高興的事情,你不用聽,我會解決。”
容亦眨了眨眼,唇角微勾:“我有點想聽。”
今天蕭隱的樣子太難得,他難免想得寸進尺。過了這村就沒了這店了。
他其實也好奇,能讓蕭隱不願意說的事情是什麼事。
和自己倒是沒多大關係。
他還喜歡他,和五年前五年後,發生了什麼是不是有誤會,都沒多大關係,隻不過是現在已經長大。
當然或許這五年裡蕭隱一直陪著他,他也還是從前的樣子。但他從來不看過往,隻記當下。
他安安靜靜站在他麵前,眼睛向上抬起看著他,桃花眼一撩,卻顯得乖。
隻聽見他說“想”了。
蕭隱垂眼看著他,容亦察覺他停頓了一會兒。
沒有任何停頓,蕭隱偏頭,又低了低,吻上他的唇。
很輕,是啄吻,但一下又一下,讓容亦沒有間隙說話。
仔細算來這才是他們第二次雙方清醒狀態下的接吻。上一次是在酒店。
是從沒有過的,不帶任何□□意味的吻,卻帶著另一種確認感與占有感。
容亦原本和蕭隱麵對麵站著,親了一會兒後,他有點站不住——蕭隱攻勢逐漸強了起來。
他伸手扯住蕭隱衣領,給自己一個依靠,蕭隱環住他的腰。
又過了幾分鐘。
容亦抓著衣領也站不住了,他被放進了椅子裡,被迫環上蕭隱的脖頸。
等到吻的味道逐漸變質時。
容亦擁有了新的感悟,成年人的感情關係裡,真實的情緒暴露到底是曇花一現。
走腎是重頭戲!
最可惡的是他已經抵抗不了走腎了。
他環著蕭隱的脖頸,身體懸空,被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從訓練室繞彎,走樓梯一路抱上自己的房間。
蕭隱手很穩,肌肉因為承擔重量而微微繃緊,很硬。
容亦開始有點慌張,他強裝鎮定地說:“要不改天?明天早上複盤。”
蕭隱低聲問:“不想?”
“不是不想。”容亦也誠實,“是會被你弄得下不來床。”
這句話說完,容亦就感覺到他勾著他肩膀的手臂緊了緊。
容亦被放倒在自己大床正中央時,蕭隱俯身壓上,聲音淡漠無波。
“我有一個提議。”蕭隱說。
容亦知道自己玩大了,他被製住,動彈不得,他試了一下後就乾脆躺回了被子裡,隻偏頭問他,“什麼?”
“我們都適應一下。”蕭隱說,聲音裡透著壓抑,“比賽期有一些太長。”
容亦臉又紅了。
他當然知道蕭隱在說什麼。
說這事影響比賽吧,也影響,如果是按照他們之前那種一搞好幾個小時的路數的話。
說不影響的話,控製好次數和時長,還能助眠。
比賽期太長,天天憋著說不定更影響狀態。
蕭隱低著頭看他,丹鳳眼銳利又幽深。
容亦根本沒有辦法直視他的眼睛,他眼神亂飄,隨後乾脆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