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隱眼睫動了動,他聲音冷靜,“直麵鏡頭十分鐘,有力氣罵人。”
他伸出手,扣住容亦下巴,把自己的下巴也擱在他肩膀上。
他強迫他一起抬頭,看牆上的投影。
容亦屏住了呼吸。
他不好意思看,但下巴被蕭隱略有些強橫地扣著,人還想動,視線已經接上了。
屏幕上,一片深紅湧動。
蕭隱前些日子換下了床單,蕭隱這個房間本來一直是性冷淡風的純灰色布置,床單也是一水兒的純灰色。
怪容亦自己,提了一嘴,覺得蕭隱房間太暗,於是隔天蕭隱就給床單換了顏色。
深紅色,配上背後深灰色的空間,拉扯出一種極其性感和暴烈的顏色張力。
加上人體的暖白色,所有的糾纏都變得生動曖昧,令人血脈僨張。
不愧是搞攝影的。
對色彩就是掌握精道。
看著看著容亦就不敢看了。
“自己解決?”蕭隱聲音飄在他耳朵邊,“有我好用嗎。”
一場準備活動差點沒把容亦折磨死。
蕭隱是能忍的。
容亦模模糊糊地想,從平時點外賣就能看出來了。
他容亦隻要是餓了,就離感覺被餓死不遠,一定要立刻吃到好吃的東西。
而蕭隱一份外賣能放到涼,而且就喜歡所有事情做完了再吃。
折磨王。
蕭隱花了差不多四十分鐘,吊著容亦,撩撥容亦,在最緊要的時候抽身離開,容亦快哭的時候已經在哭著罵。
“蕭隱我要跟你分手。”
“蕭隱我從前的男朋友可沒你這麼不痛快。”
他開始胡說八道了。
蕭隱冷然自若,但終於進行了一個關鍵動作。
容亦頭發絲都像是過了電一樣。
“誰?”蕭隱低笑著說,“你從前還有男朋友,早戀?”
這人壓根兒就沒信。
容亦一邊和蕭隱保持相對靜止,一邊嘴硬,信口就說。
“長得很帥染了一個金色頭發,你以為我一個人是怎麼來的A城,當年那段離家出走其實是兩個人,我還有個小男朋友,他初中坐我隔壁桌——啊。”
“什麼名字。”
蕭隱低頭咬他的耳朵,“我去弄死他。”
容亦吐了吐舌頭。
知道是動情時的狠話,但這個人也好嚇人哦。
容亦不說了。
蕭隱明顯有些著急上頭。他一邊更加凶狠,一邊問他。
“到底叫什麼名字?你還跟他聯係嗎?刪掉。”
此時蕭隱的運動已經變快,容亦無法再跟他保持相對靜止。
但他這個人就不缺死線蹦迪的精神,他嘰裡呱啦繼續編,繼續招惹他。
“長得可帥了跟你不是一個型——他請我喝奶茶哦。”
“他還、他還。”
媽的。
沒辦法說了。
他沒有完整地說出一句話的精力和空隙了。
鏡頭持續地拍著,結束時,容亦完全癱軟在大床內部,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太折磨了。
爽到了,也被掏空了。
蕭隱要查崗:“小隊長,手機給我。”
他臉色還是陰沉的。
報複回去,非常的爽。
容亦知道這人要查崗,把手機丟給他,有氣無力的。
“密碼,我小男朋友生日。”
他偷偷瞥蕭隱,一雙眼偷偷摸摸地瞧。
果然,蕭隱輸入自己的生日,解鎖成功後,眼底的涼意明顯化了許多。
嘖。
男人。
真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