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2 / 2)

喜歡她?她竟然這樣說,怎麼會?這怎麼可能?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覺得荒唐可笑,他想問問她她腦子被燒掉了嗎,為什麼這麼說。可緊接著,他意識到自己其實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可是他對他不好嗎?他帶她上下學,嘴上不說,但他總是護著她,在她身邊做她的後盾。

喜歡她?

如果不是這樣的念頭,他的心為什麼在她說出那句話的那一刻會劇烈地收緊,並且生生地疼起來。

“你……你太有自信了你,我稀罕上趕著湊你身邊來?好心問問你而已,不領情就算了!“內心慌亂得幾乎本能就要否認掉,他冷笑一聲,轉身就走,“不好意思,以後就算你求我我也不找你!“

嘎吱一聲,腳底踩中的樹枝發出抗議的□□將他腦海中莫名其妙浮現出的記憶碎片打破。

她是誰?自始至終,他沒有看清她的麵容。他有些失神地感受著自己咚咚的心跳。

法國梧桐下雨滴漸小,從後院的側邊能看到漲潮的碧色海水,那波浪翻滾得很均勻。屋裡透著光,朦朧的白紗窗簾將一切都籠罩在其中。隔著圍牆和那層薄紗,隱約之間,他看到女子的身影,還有那頭柔順烏黑的披肩長發。她從吧台上起身,站在高森身側。

他們在一起收拾碗碟。高森將她手裡的盤子都拿走,自顧自疊成一摞端走。剩她在原地失落一秒,又像抓救命稻草似的抓住兩個玻璃杯忙不迭跟上去。

這個背影好眼熟,她身上那件絳紫色的針織開衫,那種特彆的很不好穿出來的顏色並不會有那麼人敢於嘗試。可是穿在她纖瘦的身上卻有種寧靜堅韌的美。他在哪見過那樣的顏色來著?肯定是最近,但肯定不是那麼常見……

莫羨皺眉,用力思索,他有種預感,這個女人他是見過的。為了看得更清楚些,鬼使神差,他繞道至靠近落地窗的對麵。陽台的落地玻璃窗並沒有紗簾遮擋,防潮木鋪就的走廊上還留著一雙潮濕的女士樂福鞋,駝色的,皮質很柔軟。

他是在那一瞬間忽然電光火石般的意識到了什麼。顧不上形容鬼祟,他飛快跑到靠近廚房位置的小窗處,貼著玻璃朝裡望去,恰好撞上她仰起頭來對高森微笑的一幕。

正在水槽刷碗時,胖子突然響亮地吼叫起來,那聲音裡含有警惕意味。高森下意識地扭頭往窗外看,聶然則跑到胖子身邊,揉捏著他圓滾滾的腦袋稍作安撫。

”沒事吧應該,可能是有行人或車經過,以前胖子在我那兒就經常這麼叫,說起來他還挺有當看門狗的潛質呢。“聶然邊摸狗頭邊說。

高森不太放心,放下洗碗海綿,打開窗戶又看了看。雨中的小區裡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雨下的越來越大,夾雜著冷風,他合上窗,對聶然道:“看會兒電視吧,這會天氣不太好,等會雨小了我再送你。”

聶然擺手:“沒事的,我等會打個車走就好。”

菜足飯飽後,在高森家敦實的牛皮沙發上一躺,確實容易讓人有些上頭。特彆是在勞碌了一天之後。聶然將手肘支在沙發扶手上,看著投影儀上正在播放的《非自然死亡》,儘管她也很想努力欣賞這部據說口碑不錯但自己一直沒時間看的日劇,可是在這種昏暗溫暖的環境中,她渾身酸痛的骨頭和肌肉都在叫囂著自己的疲憊,很快,她變得過分放鬆,打起盹來。

高森端著水果進客廳時,就看見靠在沙發背上已經睡迷糊了的聶然。他將果盤放下,調小了電視音量,又將一旁已閒置許久的針織蓋毯拿過來,輕輕搭在她身上。她將頭抵著扶手,發絲從耳邊傾瀉而下,落在白皙的臉頰上。於是他的手突然就不願意再拿開了,手在半空中停頓許久,還是伸過去,慢慢將那些碎發彆開。她的頭發觸感也是如此獨特,柔軟得不可思議,讓他的心也跟著一點一點變得柔軟。

他收回手,慢慢在沙發另一側坐下,他什麼都沒在做,啜一口熱茶,就這麼陪著她。借著電視播放的那點光,偶爾看一眼她的睡顏,安靜地聽她的呼吸微微起伏。直至最後,他一個人將這整部電視劇看完。

***

等莫羨急匆匆再趕回家時張阿姨已經來了,進門第一件事就是去洗了澡,把這身濕漉漉的衣服從頭到腳一件不剩全換了,把那堆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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