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遭雷擊,直接石化在原地。
好好的臉,今天是不能要了。
不行!
挺一挺說不定還能把社死變成社牛,於是硬著頭皮道:“孕晚期了,穿男士內褲,比較舒服嘛,不勒肚子,哈哈。”
高森的神色變得更加複雜。忍了又忍才道:“多一副牙刷牙杯……”
“多一份選擇嘛哈哈。”
“那剃須刀……”
“我的,脫毛用。”
高森露出絕望的表情,微不可聞地歎口氣。最後攤開手心,舉到她麵前:“那這些呢?”
他寬大的手心裡,赫然躺著數個骷髏頭元素的銀環戒指和項鏈。
“這是莫羨的東西,彆告訴我,這是他送你的。”
聶然還要張口,忽聽他痛心道:“然然,彆騙我。”
再抬頭,見他眼中滿是控訴與傷懷,突然良心備受譴責,要口吐的狂言到嘴邊又徑自咽了下去。
隻好默默站到一邊,任憑他四處打量,順著蛛絲馬跡鎖定了北臥。高森在門口站了兩秒鐘,徑直走到櫃子旁,一把拉開櫃門。那一瞬間,聶然恍惚產生錯覺,那門其實是莫羨的狗頭。
毫不誇張,一股熱浪撲麵而來。
他麵無表情,跟蹲在櫃子裡悶得汗流浹背的莫羨對視。那種謎之修羅場的場景,聶然不想描述第二遍。甚至慘不忍睹地捂住了自己的臉。
“喲,森哥,早呀。”莫羨光著膀子出來,還不忘笑眯眯打個招呼。
“怎麼不穿衣服呢?”
“嗨,剛洗完澡,穿什麼衣服啊。”他一邊說一邊抹一把身上的汗,“這不又得洗一遍了。”
高森的視線掠過剛才說自己在洗澡的聶然,臉色難看到不能再難看。也不多說,隨便從他床邊抓起兩件衣服,往正在朝衛生間走的莫羨身上一扔:“彆洗了,跟我走,回去再洗。”
“回哪兒去?我不回去,回去都是記者等著拍我,我回去乾什麼,犯病了被拍到怎麼辦?”莫羨接過衣服,小聲嘀咕。
高森原本就壓著氣,聽見他這麼說,簡直要爆炸。
“這都多久了,哪還有記者?你當你是頂流,彆人閒得沒事兒乾天天蹲你?你在這兒乾什麼?讓然然天天挺著個大肚子照顧你嗎?”
“你也知道自己有病,你自己都是個病人,就不怕傷害到她嗎?你有沒有意識到,她其實是個懷胎9月的孕婦,出門都是彆人讓座的地步,非常需要人照顧?”
高森越來越覺得他這個表弟非常可笑,成天除了做惹禍精,等著彆人給他擦屁股,什麼好事都沒做過。也不知道就這樣子,當年時怎麼就讓聶然另眼相看了。
“我怎麼沒有意識?不然我在這裡乾什麼!”那些話刺耳又難聽,莫羨卻不願承認,隻反駁道,“我住在這裡,還能照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