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頂著廖老頭的一口怨氣,加上她是衝了墳頭被活生生砍死了。
自我的怨念也很大,所以才會在黑貓跳棺後,直接跳起來。
院子裡的鼓匠被嚇得吹嗩呐聲裡都出了雜音,一個個煞白著看我這邊。
終於,在最後一道符落下時,我一把將砍屍刀插進周老太的頭顱裡。
砍屍刀裡有朱砂,有定屍的作用。
一刀下去,周老太的屍體徹底不動了,連帶著變黑了的嘴唇也恢複成了死人的顏色。
我摸了一下身上的汗,不過幾個時辰的打鬥,我的身上已經被汗水浸透。
周四文媳婦在被黑貓衝煞了後,就被我一腳踹在了地上。
現在醒來,腦袋暈乎乎的,問周四文自己身上為什麼這麼疼。
周四文被剛才的景象嚇個半死,不敢說是我踹的。
在周四文一眾親戚的攙扶下,周四文媳婦回到房間休息,周老太則重新躺回了棺材。
插在頭頂上的砍屍刀怎麼看怎麼瘮人,周四文走過來,顫顫巍巍問我。
接下來不會再發生什麼事了吧?我抬頭看了一下已經散開的薄霧。
安撫周四文,“放心吧,基本沒事了。”
再過一會兒,天就蒙蒙亮了,到時候,提前上山,將周老太葬下去。
不過在葬下周老太之後,還有一件事,就是要去廖老頭的墳頭一趟。
經過昨天的示意,廖五應該已經將黃大仙的堂立起來了,隻要重新將廖老頭的墳挖開,找個不錯的地方好好葬下去就行了。
不然周老太無故冤死,一口氣吊在嘴裡,詐屍遲早的事。
周四文點點頭,隨著天亮後的第一縷陽光灑在路上。
我示意周四文全家人抬著棺材上山,孝子賢孫走在前麵,路上依稀還有些黑貓撲過來。
但沒有昨天晚上那麼恐怖了,一眾人走在路上,邊哭邊撒紙錢,終於在黎明後的第一聲雞叫響起時。
周老太成功下葬,將周老太葬好後,周四文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好了幾分。
他走過來,問我接下來要乾些什麼,我掃了他一眼,“隻要你不嫌我把刀插你媽頭上就行了。”
周四文有些訕訕,沒再敢說話。
從墳上回來,返回周老太家,周四文媳婦兒的弟弟還在,他眼巴巴的看著我。
蹲在地上數昨天晚上被弄死的黑貓屍體,竟然有幾百隻。
縱是見過再度詭異的事情,見了昨夜場景的眾人還是忍不住倒吸涼氣。
相較於其他人,吹嗩呐的鼓匠到是見過不少這種場麵,雖然昨天晚上也被嚇得夠嗆。
但沒顯現出太多恐慌,為首的做法事道人走過來,問我接下來有什麼安排。
附近村子的這些辦白事的人,全都是一起的,經常出入各種白事場合。
昨天晚上他們也是第一次看我出手,所以在我回應“沒什麼事後。”
便問我要不要接城裡的生意,“城裡有家富人,出三萬,讓我幫忙找一個會陰陽的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