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將黃符放到褲子口袋裡,才重新上車。
十分鐘後,大巴車離開車站,想到還要一會兒才到。
我閉上眼睛眯覺,不料剛閉上眼,就聽身後有兩個人在吵架。
一男一女,不知因為什麼事情,男人一個勁的對著女人辱罵。
女人麵色蒼白,流著淚,默不作聲。
年輕夫婦吵架再正常不過,車上的人暼了幾眼後,就又返回了頭,各做各的。
我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靠在椅子上,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再度醒來,是被車上的尖叫驚醒的。
不知什麼時候,車開到一處懸崖溝上,車上的人亂作一團。
之前吵架的小兩口也不在了,我抬頭朝人群尖利的方向望去。
才見半山腰的枯木枝上,鮮血流了一地,好像是之前吵架的女人跳下去了。
那個男人想伸手去拽女人卡在半山腰的屍體也頭朝下摔了一下。
慘叫過後,徑直摔到下麵的石頭上摔了個稀巴爛,腦漿都蹦出來了。
圍觀幾個膽小的,當場煞白著臉暈了過去。
半路出了人命,車是不能走了。
司機從車上下來,看到眼前的場麵也嚇了一跳,顫抖著去打電話。
旁邊的男人看我一個小姑娘非但不怕還一個勁的往上瞅。
森白的臉上掃過一抹驚訝,警察在接到報案後,很快就來到了現場。
幾名高個子民警拉著長繩,下去將屍體吊了上來。
女人臉麵朝地,五官已經看不清了,我隔著人群掃了一眼,血肉模糊。
白布蓋上去,血從表麵滲出來。
司機麵色很不好,民警拽著目睹了全程的乘客記筆錄。
一個胖墩墩的警察過來問我那對男女在打架的時候我在乾什麼,我望著他的胖臉看了一會兒。
隨後伸手,在他臉上摁了一下。
看到我的動作,對方愣了一下,繼而嚴詞厲色,“請這位公民積極配合,不要妨礙公職人員工作。”
嗬,這語氣,明顯是把我當成了不正經的流氓女。
我斂下眸底的情緒,隨手掏出一塊用黃紙包裹的朱砂遞給他。
“今晚十二點後,不要到蓄滿積水的地方。”
印堂發黑,眼神混濁隱有血絲,嘴唇烏青,要出事。
麵色浮腫,要格外注意有積水的地方。
許是沒想到我會突然來這麼一句,胖警察有些疑惑。
但乾他們這行的,有些東西不得不信。
他狐疑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最後還將裹有朱砂的黃紙接了過去。
試探著問,“姑娘看著這麼年輕,是算卦先生?”
眉頭跳了跳,第一次被人這麼稱呼。
他說是就是吧,我點點頭,扭轉話題。
“剛才那對夫妻打架的時候我坐在前麵,但我懶得看男女撕比,直接睡了,不信可以問旁邊的乘客。”
“男女撕比”胖驚詫嘴角沒忍住抽了幾下,強忍下腹徘,才沒有笑出來。
胖驚詫又問了幾句,在向旁邊的乘客印證了我說的都是事實後,便放我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