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呢?”廖五也鬱悶,“我上次來,還看到滿滿一冰櫃呢。”這麼快,就沒了?
沉思半響,廖五愣神看向我,“是不是吃了。”眼神裡閃過幾抹揶揄,“平安姑娘你就是事兒太多忙忘了。”
廖五這意思,是我吃東西不計數,隻有我自己知道,我吃沒吃。
本著不能白吃人東西為原則,我進屋取了一疊毛爺爺塞進廖五口袋。
廖五說什麼都不收,直到我要扛著肉給他送回去,他才不得已收下。
想到廖五那邊供奉黃仙兒的事,我皺眉問他,能不能幫我問些事?
廖五現在還沒出堂,隻是供奉,聽到我讓他幫忙問事,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
“這個…平安姑娘,我是真幫不了你,你要說豬肉,想要多少有多少,可這…堂口,我還沒上呢,隻是供奉…這個,我…”
廖五供奉黃仙兒,原本也是因為他爹欠人家的,要說出堂,怎麼也得幾年後。
我沉下心思想了想,確實也是,點頭不再出聲。
見我不說話,廖五突然來了句,“是不是要問張日章家的事兒?”
我有些震驚的望著他,張日章的事兒,我半點兒沒透露,廖五怎麼知道。
見我驚訝的望著他,廖五得意的挑挑眉,“這還用猜嗎?張日章家的事兒鬨得這麼厲害。”
似想到什麼,它故作沉思的摸著下巴沉吟,“我看,張日章就算再大膽,也不敢殺人。”
想當初,他跟張日章因為一塊兒豬肉乾架,張日章說缺斤少兩,他非到其他攤位上給他稱明白了。
那種人,也就臉上長的凶,真有事兒,屁都不敢放。
“所以,我覺得,殺人的應該另有其人才對。”
廖五的話,算是戳到我心巴上了,想到昨天張日章被帶走時的神情,我不自覺皺緊眉頭。
“什麼樣的人,才會在殺了人都被關進去後,還惦記老婆沒入棺,將錢留下來要求背屍人將屍體入棺?”
都恨到把人殺了,他還留錢給背屍人,讓背屍人收他老婆入棺?
這一點,我無法苟同,還有一點,就是娟子的魂體之前那麼凶,明顯是被人控製。
有些煩躁,甩開腦海裡的思緒,我走到院子裡給劉峰打了個電話,自那天離開後,他那邊就沒再傳來什麼消息。
沉悶的“嘟嘟”聲後,手機接起,我對著手機喊了一聲,“劉峰?”
手機裡傳來的聲音有些沉悶,“平安姑娘,我這裡的事兒有點兒麻煩,我估計,得讓你幫幫我了。”
長時間的沉默過後,手機裡再度傳來劉峰歎氣的聲音。
原來,那天他回去後,直接去了事故現場,受害者的臉被白布蒙著,揭開白布的瞬間,他被眼前的屍體嚇了一跳。
足有十寸長的鉚釘直接從後腦勺穿透到了前麵眼窩的位置。
汩汩的血水順著眼窩淌下來,他當場就被嚇得臉色發白,同事調侃他沒見過世麵。
當天晚上,靠近公園的林子後麵,便再次接到路人報案,跟之前被殺害的幾個受害者一樣。
死的也是女性,不同的是,林子裡死的這個是名四十多歲的中年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