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我不去,柳娘就是安全的,想到這一點,我關掉手機,上了迎麵過來的出租車。
老陳給的地址是一處距離市區很遠的舊城區,環境還算可以,但因為大都年久失修的房子。
以至看上去給人一種破爛不堪的感覺,出租車七拐八拐來到一處門上掉漆的小二樓外麵。
從車上下來,我按照老陳囑咐的將手伸到磚頭下麵,白羽從我懷裡跳出來。
伴隨著清脆的鐵鏈聲,一隻足有雄獅大小的黑色藏獒從裡麵衝出來。
大門打開,衝出來的藏獒著實把我嚇了一跳,好在,這藏獒好像通人性,隻在我身上嗅了嗅後,便轉身離開。
到是白羽,蹲在我肩上,齜牙咧嘴的盯著它,狐狸跟狗本就不對付,這樣一來,二者算是乾上了。
藏獒顯得懶洋洋的,對我肩膀頭上的白羽提不起任何興趣,到是白羽,看對方不搭理自己。
本就傲嬌的氣焰竄起來,奔著藏獒便咬了一口,可那藏獒躺在原地,愣是沒給任何回應。
白羽被氣的夠嗆,撲在藏獒麵前吱哇亂叫,我懶得陪它在這兒找麵子,提著鑰匙直接進了門。
雖然屋外看著破,但裡麵整理的還算乾淨,一進門,一具倒掛的乾屍直接從頭頂垂下來,我皺眉後退了一步。
抬起頭來,才發現房梁上還有許多類似的乾屍,一個個跟人皮燈籠似的,懸掛在房梁上。
體內的肉和血全都乾裹在骨頭棒上,看著有些瘮人。
好在,二樓還算正常,應該是睡覺的地方,三個房間,其中一間用鐵鎖鎖著,進不去。
老李回酒店後,看我不在,立即打來了電話,開口第一句就是,“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說實話,從認識到現在,我接觸到的人和事,都是老李帶我認識的,包括柳娘,對老李,說是一個圈層裡的。
不如說是比較好的朋友,他擔心我孤身一人去涉險,但柳娘的事,不能不管。
收回眸底的思緒,我將老陳會來的事告訴他,得知老陳陪我去,電話裡的老李沉默了許久。
半響,像是做了很久決定後點頭,“好吧,那你小心點兒,實在不行,我跟美蘭也去…”
但說到後半截,他就不說了,他那點兒道行就不用說了,也就能給白事念個經。
美蘭更不必說,她身上的本事還是靠其他東西,讓她去,完全就是送命。
帶兩個拖油瓶,不起作用也就算了,還得被拽一把。
老李長歎口氣,問了我現在鎖在的地址後,開車過來,給我送了一把砍屍刀過來。
“這是我從殺豬人的攤子上買來的,你之前那把留在了周老頭墳裡,上次看你用新弄的砍屍刀不是很順手,就買來了。”
剛才他那麼久沒回去,就是去買這把砍屍刀,本想著回去就給我,不料我卻走了。
斂下眸底的暖意,我撫著砍屍刀上的斑斑陳年血跡對老李說了聲謝謝。
不得不說老李的眼光不錯,這砍屍刀剛靠近就能感受到一陣濃烈的寒意,起碼有三代了。
不然沒這麼重的煞氣,找這麼一把殺豬刀不容易,用來做砍屍刀,有點兒浪費,不過放在我手裡,也算物儘其用。
老陳二人趕來時,指針已經到指到了下午六點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