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同在一旁的小青年,提醒道:“是張董。”
“無礙,稱呼而已。”中老年男子樂嗬嗬的拿出煙,“您是這個路口的負責人?”
“算是吧。”
“咱們這邊用電緊張吧?”
“不緊張,彆看十裡營屬於三省四市交界處,但這也有好處,比如南河的高壓電纜、北河的高壓電纜,都已經修過來,加上東山的,哪個地方的農電便宜,我們用哪個。
不瞞您說,這周圍地市為了買到豆種,甚至招呼當地發電廠,直接把電送過來,免了電力局這一層,至於合不合法,人家當地就是法。”
交通站站長知曉來者的身份後,瞬間明白對方來意。
十裡營街道辦的耗電量越來越大,電力公司肯定想分一杯羹。
但他並不擔心自己說的話,因為東山電力早就知道實情,隻是沒什麼辦法。
畢竟東山電力管不到南河,也管不到北河。
甚至管不到泰市。
……
磚窯辦公區。
“餘董,東山電力公司的張友達張董,來咱們這考察,但到了十字路口,跟交通站站長聊了聊,又回去了。”
“聊了什麼?”
“無非是用電的事。”
餘陽點點頭,但心裡卻明白,張友達的真正目的,並不是讓自家統一用電,而是走個形式,讓自家知曉他來過,方便以後接觸。
換句話說。
時至如今,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會發現十裡營蘊含的巨大潛力,如果趁熱投資,肯定可以連本帶利的賺回來,順便跟隨十裡營一塊發展。
但敢於投資十裡營的人,地位都不低,或多或少都知道丸紅商社和空部大院的那頭猛虎。
這就導致形勢不明之前,沒人敢冒險。
而走形式的‘勢力’,肯定不止東山電力。
果然。
上午10點,餘陽正在玩魂鬥羅。
黃鄉長帶著滿身中藥味,走進辦公室,“三元,邪門了,泰煙集團的負責人,大清早的跑我辦公室坐了會,留下一箱華貴,一箱一支筆,抽了我三根白將,拍拍屁股走人了。”
“那你倆熟悉了沒?”
“肯定熟悉了,還是親戚關係呢,約好下個月一起去看足球。”
“巧了,魯能的老媽,東山電力公司剛剛離開。”
東山電力不僅有錢,關係也很硬,至少對方接手東山足球,改名魯能之後,這支球隊直接開啟了王朝模式。
可惜餘大當家不喜歡足球。
否則安排幾個長矛兵上場,突刺、奔襲、用腳投擲……
怕不是直接上演功夫足球。
“對了老黃,你的病,好點沒?”
“自從喝了中藥,好多了,你看,我是不是瘦了許多?”
餘陽抬頭瞅了瞅,繼續玩遊戲,“還行。”
“話說,那個在高速上作畫的藝術家,啥時候能忙完?”
“我哪能知道,或許一周,或許三五年。”
“這麼久?”
“人家要構思,要尋找靈感,還好這副油畫不是憑空捏造,有參照物,應該會快一些……怎麼了?”
“以前車輛少,霸占一條道,沒什麼關係,但現在各種物資往咱們這運,堵車越來越厲害。”
“多開辟幾條輔道,反正用土墊起來,也花不了多少錢。”
餘陽話未說完,交通站站長打來電話。
“大當家的,成了!”
“油畫?”
“對,我的天,跟那天的景象,一模一樣。”
“走,去瞧瞧。”
……
菲利普斯作畫期間,並非不吃、不喝、不睡。
相反,他對吃喝的要求極高,說是補充大腦消耗,對睡眠環境也要求極高,甚至不想聽到鳥叫。
在這種狀態下,
五天過去,菲利普斯並沒什麼變化。
其站在五個畫板前,一手端著調色盤,一手握著細毛刷,正在審視什麼。
餘陽走上前,看到五個作品,繞是不懂藝術,也被五彩斑斕的分層和細節所震撼。
尤其五個作品拚接在一起,形成一個完整的天地,不僅有種時空錯位感,還有一種細看之下,風雲變幻、時過境遷的滄桑。
或許這就是油畫的獨特之處。
抽象!
“餘先生,您認為如何?”
“它讓我讀懂了什麼是藝術。”
菲利普斯對這句讚賞十分滿意,“送給您。”
“不,它是你的。”
“不,它應該是我這一生最好的作品,未來不一定再有,我不想讓它商業化。”
“不,無論是我,還是史密斯夫人,都會讓它商業化,並且成為世界頂級名畫,因為我需要宣傳景區,史密斯夫人需要宣傳油彩。”
“……”
“不過,你無需傷心,因為伱很快就會再次找到靈感。”
“Why?”
“我有一處山寨,等建造完成,帶你去瞧瞧,另外我還有一個巨大的石門,等建造完成,還會帶你去瞧瞧。”
“……”
“它有名字嗎?”
“還沒有。”
“不如叫大地彩繪-滄海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