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半掛東家所在的拳鋪,遍地都是掛車,他和老韓需要資金。
張海和其手下,恰好又都會開掛車,哪有不同意。
於是老韓的豆苗運輸隊,整體實力翻了好幾番。
至少張海確實有錢。
而高速受損的兩輛半掛,原本需要拖車,卻被八十多個壯漢,硬生生抬下了高速。
然後推到農機維修店,叮叮當當,暫時修好了。
至少可以開回拳鋪,進行大修。
留在高速上的豆苗,則被半掛東家喊來的另外兩輛半掛拉走了,跟大哥開走的半掛,在下一個路口彙合,繼續前往京城。
這姑且也算是沒有違背領導們的意思。
張海和小弟們,跟老韓,還有半掛東家,留在十裡營。
等拳鋪派來新的半掛車,裝上1000筐豆苗,再做打算。
或許前往京城,或許前往津港,也或許前往東山府。
但這也給餘陽留下一個急需解決的難題。
那就是包裝。
編織筐鎖不住水分,自家又不願意用裝化肥的塑料袋。
思來想去,隻能用泡沫箱。
然而這年頭的泡沫箱,跟未來不一樣。
僅一個裝雪糕的保溫箱,就要七八十塊錢。
如果不用保溫箱,隻用簡陋的泡沫箱,豆苗裝進去,搬運不了幾次,泡沫就會粉碎掉。
哪怕在外麵纏滿膠帶,承重力也十分有限。
如果用質量好的泡沫箱,成本又太高。
“看來,明天要跟六叔一起進城瞧瞧。”
“否則單憑自己琢磨,哪怕想出來,這年頭也做不出來。”
餘陽關了塑料大棚的電燈,帶著二哥返回小洋樓。
一場突如其來的事件過後,餘家村再次風平浪靜。
但風更大了,雪也更大了。
以至於排隊等待的菜販子們,不得不裹著棉被,鑽進車底,生火取暖。
餘陽有些看不下去,讓眾人從麥地裡軋過去,繞到北邊荒地的塑料大棚躲一躲。
然後統計麥地損失,等明天再補給村民。
回到小洋樓。
餘陽召集今天從村裡選出來的幾個骨乾。
比如女組長、男組長、車序管理組長、火炕管理組長、煤炭及其它采購組長、塑料大棚擴建組長……
“我們必須建個停車場。”
“至少人車分離,能讓菜販子好好休息,畢竟人家第二天還要趕集。”
“但休息需要房屋,現在建設已經來不及,不如讓村裡騰出一些院子,咱們打造出租屋。”
“再就是,看管車輛的隊伍,把真家夥拿出來,遇到敢偷的,先打了再說,但一定要瞄準點。”
眾人議論之後,給與回複:
“省道兩側的實驗田,都是咱們村的,村長的小洋樓,就是把實驗田改成了宅基地,咱們不如把所有實驗田收歸集體,打造餘家村停車場。”
“這樣一來,停車場距離村子沒多遠,咱們再把西邊孤寡老弱的院子,修葺一番,打通院牆,改造成出租房。”
“隻是村裡老頭老太,恐怕會有意見,尤其那幾個寡婦,怕不是要鬨一鬨。”
餘陽想了想。
“我租下實驗田,每畝每年100塊,這已經很高。”
“孤寡老弱的院子,也租下來,自願原則,但必須集中,要知道菜販子也有好有壞。”
女組長建議到:“我覺得,不如讓老支書出麵解決。”
“他連我都不認得了……”
“你不就是三元嗎,小時候寫字太醜,把餘陽寫成了餘三元,一年級開學,學校用大喇叭喊了好幾遍餘三元,不見你報道,後來大半個鄉裡都知道了。”
“哎喲,老太爺,您咋來了?”
餘陽招呼老支書入座,“彆聽人家瞎說,我小名明明是一個大和尚起的,說我與三有緣,賜名三緣,隻是我爺爺讀書少,聽成了三元。”
“你爺爺可是我們二隊的會計,怎麼可能讀書少,還三緣,也沒見你與三有緣。”
“誰說的?我真與三有緣。”
“你哪地方帶三了?”
“我隨後組建的公司,就叫三元農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