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頃峰。
陳創富與吳忠道一大早就跑到了洪秉寅的洞府裡。
他高高在上的品茗靈茶,威嚴道:“你們來這是有何事要稟告?”
陳創富和吳忠道快速行禮,齊聲道:“啟稟峰主,是為了白隹錦鶴鳥的事!”
洪秉寅濃密的粗眉往上一挑,放下茶盞道:“本座愛寵怎麼了?”
他手裡靈獸雖多,但白隹錦鶴鳥血脈精純,天賦極佳,他自得到之日起就尤為重視。
陳創富神情一垮,雙膝跪地哭喪道:“洪峰主,弟子本是一片好心,特意帶著白隹錦鶴鳥去小平峰轉轉散心,哪知小平峰曲師姐突然閉關出來,將白隹錦鶴鳥扣在原地,不許我們將它帶回來!”
吳忠道跟著跪下附和道:“是啊,小平峰的人太不講理,硬是說我們擅闖了小平峰,把幾隻靈獸都押在了那裡!”
洪秉寅眼中精光一閃而過,嘴角勾起一抹淩厲的弧度,嚴聲喝道:“莫清黎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唆使徒弟如此行事,將我們萬頃峰置於何地?將天衍宗同門情誼置於何地?”
陳創富和吳忠道齊齊一愣,他們剛才沒有提到莫清黎的名字啊。
洪秉寅視線一動,厲色中帶著一絲柔和:“這件事本座會親自找莫清黎說個明白,若事實真像你們說的那樣,小平峰必定要給我們萬頃峰一個交代!”
陳創富和吳忠道對視一眼,連連叩拜道:“弟子所說的絕無半句虛言,一定是莫峰主指使門下弟子這麼做的,否則她們不敢這麼大膽,扣下洪峰主的靈獸!”
洪秉寅淡然的笑了笑,滿意頷首,端起茶盞正欲入口。
一束彩光敲響門禁,他挪開茶盞,單手一招,彩光落入手中。
“這是…小平峰飛來的儲物袋?”洪秉寅放下茶盞,忽地抬眸瞥向南方。
陳創富和吳忠道驚訝的抬頭。
“沒想到莫峰主動手這麼迅速,這一定是他主動送過來的歉禮,想讓萬頃峰原諒他們!”陳創富得意的說道。
吳忠道忙不迭的跟著拍馬屁道:“他們必定是害怕了,如今我們洪峰主都是元嬰真君了,莫峰主哪裡敢開罪於您,他不過是個區區假丹修士,這輩子壽命都快耗儘了,哈哈哈!”
洪秉寅眸光斜斜的瞥了他一眼。
吳忠道頓時慌亂地止住笑聲,畏懼的想要再次跪拜認錯。
一道柔和的清風將他扶了起來。
他不明所以的抬起頭,隻見洪秉寅嘴角弧度一點點擴大,突然朗聲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莫清黎啊莫清黎,你也有今天!”
吳忠道畏懼的顫抖肩頭,和陳創富互望一眼,跟著大笑出聲。
吳忠道見自己馬屁拍的這麼響亮,繼續諂媚道:“洪峰主,我們可不能就這樣原諒他們!白隹錦鶴鳥多麼高貴的靈寵啊,在小平峰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受了一夜苦頭,我作為萬頃峰弟子,簡直看不下去啊!”
陳創富一臉痛心的附和道:“是啊是啊,小平峰那是什麼地方?天衍宗最寒酸、靈氣最淡薄的山峰,白隹錦鶴鳥可是我們洪峰主最喜愛的靈寵,哪能跟著他們那些賤修吃苦!”
兩人此時就算不清楚洪秉寅與莫清黎有什麼過節,單看洪秉寅的表現,也明白他對小平峰的厭惡了。
這些話似乎說到洪秉寅心裡去了。
他眉宇之間夾雜著一縷憂鬱道:“你們說的有理,白隹錦鶴鳥在本座身邊從來沒有吃過那麼垃圾的雜草,昨個待了一夜,肯定是悶壞了!”
“他們小平峰的人,好狠的心啊!”吳忠道痛心疾首的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