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曲依秋在心底驚呼一聲。
小閻回道:“是的,就是主人方才關注的壁畫女子,她應該是這口玉棺主人的貼身侍女吧。”
小閻沒覺得這有什麼奇怪的。
曲依秋卻有一種異樣感覺產生。
這名女子絕對有些古怪。
她剛剛在心底做下這個結論,玉棺裡的女子就突然抱著骨灰盒乍然坐起,雙目睜開,透著凜凜殺氣。
“你在做什麼?”
死去多年的玉棺女子竟然開了口。
夏長翰的掐訣被驟然打斷,驚訝的看著她,又祭出一把長劍,意圖刺穿她的麵門。
曲依秋暗道夏長翰出手果決,然而棺中女子倏忽麵容詭異變換,醜陋無比,露出兩根長長的獠牙,竟將夏長翰射來的法器長劍哢嚓一聲咬成了半截。
夏長翰被法器傳導過來的力量震的手臂顫抖,右手衣袖立息炸裂,碎成粉末,四處飛濺。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名女子,邊極速祭出音鈴法器,邊喝斥道:“本該死去的畜生為何不去投胎轉世?何苦守著這一罐無用之物!”
女子柔順的黑發四處飄動,猛地伸長對著他的方向纏去。
夏長翰單手搖鈴,喉嚨裡滾動出佛教的轉生經。
“你以為我想守在這裡嗎?你以為我不想投胎轉世嗎?你不該來這,你無法破解他生前留下來的陣法!”
女子麵容此刻已然變得醜陋可怖。
但曲依秋卻依稀從她翻白的眼睛裡看出幾許痛苦的神色。
這玉棺主人,真是殘忍無比,竟將一個活生生的人煉作自己的傀儡。
從女子完好無損的肉身上,她可以看出這名女子生前就被控製了。
夏長翰手中清脆悅耳的鈴鐺聲逐漸在影響女子的心智,麵對女子緊逼不放的攻勢,他突然向後退了幾步道:“如果你想離開,我可以放你自由。”
玉棺女子嗬嗬笑了幾聲,道:“走不了了,誰都走不了了,太晚了……太晚了!”
言罷,她雙目呲紅,黑發猛漲,一條條粗壯如樹,將夏長翰緊緊包裹在內。
六角擺放的青銅龍鳳燈燈芯搖搖欲墜,火焰乍然暴漲,如鳳凰騰飛,景象詭異,映得曲依秋臉龐通紅。
“吼——”
來自地底的吼聲越發強烈。
曲依秋站立的身軀隨著地麵顫抖不停。
玉棺女子呲紅的雙目浮現恐懼之色:“不好,不好,這凶獸居然偷吃了人族!”
凶獸?
上古凶獸?
曲依秋藏在暗處,在心底思索著女子的意思。
“吼——吼——”
凶獸叫聲如雷,振聾發聵。
曲依秋胸腔內氣血翻湧,靜脈靈氣不受控製的逆向流轉。
她當即意識到這絕對是不弱於上古凶獸的存在,扭頭看向被黑發纏住的夏長翰,猶豫片刻後打出了冰彩玉綾。
斬斷玉棺女子的黑發後,旋即疾馳而走。
她要離開這裡。
夏長翰不是玉棺女子的對手,更彆提地底關押的凶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