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管教看著李純陽,歎氣說道:“哎!何苦如此呢?”
肥三和陸摘星從水泥廠銷售經理吳啟的辦公室出來,肥三有些不痛快。因為啤酒生意和黑灰生意掙了點錢,他和陸摘星想找吳啟貯點水泥。
南安縣水泥廠生產的水泥因為是緊俏商品,所以在銷售旺季五到十月份間,買水泥的運輸車往往排出三四公裡。而在冬季就轉入淡季,水泥滯銷,這個時候水泥廠進入冬貯季。銷售轉淡,但生產卻是不能停,廠裡的資金就形成了隻出不進的狀態。
每每到這個季節,就是南安縣水泥廠資金最短缺的時候。為了解決生產資金的不足,水泥廠在這個季節就調低了水泥的出廠價格,鼓勵有錢的客戶提前訂購水泥。因為水泥緊俏,不愁銷路,所以到了第二年春天,一轉手,每噸就能掙四十到六十元錢。南安縣許多遊資一到冬季,就會大量的購入水泥,冬天過後,價格上漲再出售,收益頗為可觀。
肥三是土生土長的南安縣人,當然知道這是門賺錢的生意,隻是以前自己沒有資金,隻能看著其他人來分這塊蛋糕。自從做了黑灰生意後,幾十萬的資金在手中流過,自然讓他對冬貯這塊肥肉起了覬覦之心。但他手裡的資金還不夠規模,所以就拉了陸摘星入股。
陸摘星知道這門生意穩賺不賠,就同意參與進來。所以二人找到了吳啟,想約他出來,找個酒店商談一下。卻不想被吳啟一口回拒了。
肥三本來與吳啟是相識的,按說還有點遠房親屬關係,來的時候他大包大攬,說一定能請動吳啟,沒想到吳啟這樣不給他麵子,讓他大為光火。
因為是求人辦事,他也不敢當麵發火。一出廠區,肥三就大罵起來。一路上,陸摘星也不說話,隻是笑嘻嘻地看著肥三罵街。
肥三罵了一會兒,也覺無聊,又見陸摘星一直不懷好意地看著他笑,說道:“老陸,看你笑的那猥瑣的樣子,你又憋什麼壞呢?”
陸摘星說道:“走,我帶你去吃飯去。”
“我他媽的沒心情吃飯,吳啟不出來,咱倆還吃個屁飯!”肥三仍是氣呼呼的。
陸摘星神秘地一笑,說道:“走吧!我保證一會兒吳啟準到。”
肥三一臉狐疑地看著陸摘星,但他知道這小子平日裡鬼點子就多,也不多說,跟著他來到了一家餐館。
進了餐館,就見一個身材高挑,麵容姣好的女子走了過來,嬌滴滴地說道:“哎喲!摘星哥,什麼好風把你吹來了?可真是稀客。”
陸摘星笑著道:“老板娘,我一會兒要請個重要客人,你可一定幫我招待好了啊!”那女子眼中帶媚地掃了一眼陸摘星,說道:“你放心吧!你的客人,我一定招待好。”
陸摘星拿起酒店的電話,拔了出去,響了幾聲後,對麵接起了電話,“喂,吳科長嗎?我是剛才上你那的小陸,陸摘星,對對對,就是我。我就是想請你吃頓便飯,我在福來樓呢。好好,我等著你。好的好的,一會兒見。”放下電話,轉頭看著肥三說道:“搞定,老板娘,點菜!”
二人點完了菜,挑了個單間坐下來,陸摘星起身要去衛生間。剛到衛生間門口,就被老板娘拉住,低聲說道:“你個小鬼頭,這麼多天跑哪去了?也不來陪我?難道不想我嗎?”語調甜膩,神態親昵,說完就要拉陸摘星的手。
陸摘星任由她把自已的手拉住,貼到臉上摩挲,笑嘻嘻地說道:“怎麼不想!我無時無刻不想著你。隻是這段太忙了,等過幾天我去你家陪你打麻將。”打麻將是二人約會的暗號,陸摘星一說出口,那女子眼裡就如貯了一汪水,含情脈脈地說道:“你這個短命的小鬼,我就喜歡你這壞壞的樣子。”
陸摘星抽出了手,順手在女子的臉上捏了一下,說道:“我今天要請吳啟,我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他幫忙,你一定要幫我搞定他。”
那女子一聽陸摘星請的是吳啟,馬上一臉的厭惡,說道:“那個色鬼,我才不幫你呢,看到他色眯眯的樣子,我就惡心。”
陸摘星摟住女子纖細的腰肢說道:“你要幫我這次,我今晚就陪你打麻將。”女子被陸摘星抱得渾身酥軟無力,低聲說道:“彆讓人看見,你這小鬼!”
陸摘星哈哈一笑,放開了女子,進入了衛生間。過了一會兒,回到單間,肥三迫不及待地問道:“我說老陸,你有什麼神通,居然請動吳啟這尊大神。”
陸摘星笑而不語。肥三再三的逼問,陸摘星才說道:“不是我能請動他,而是這個餐館的老板娘請的他。”
這話更讓肥三弄不明白,剛才明明是陸摘星打的電話,不知跟老板娘有什麼關係。
陸摘星說道:“我以前在這裡吃飯,就見到過吳啟跟老板娘起膩,他看老板娘的眼神就像狼看見羊。都恨不得把她生吞下去,嘻嘻!所以我斷定,我說在這裡請他,他一定會答應的。你看,果不其然吧?”
肥三一臉壞笑地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有這一手。剛才你跟老板娘在那打情罵俏的,是不是跟她有一腿?快說。”
陸摘星笑而不語,肥三還想逼問,就見老板娘笑著走了進來,說道:“摘星老弟,你請的客人到了。”一個矮矮胖胖的男人,一臉諂媚地跟在女人的身後進入單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