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肥三和張平君帶著自已的人,展開行動,把黃瘸子所有據點的佳鳳存酒,全部砸碎。黃瘸子手下的人,均遭受到不同程度的襲擊。第二天一早,南安縣所有的酒店餐廳,再也買不到一瓶佳鳳,哈啤重新進入市場。
南安縣城的另一位大哥級人物黃瘸子死於交通肇事,因為貨車全險,保險公司向黃瘸子的家屬賠付了三十多萬元。黃瘸子死後,他的手下樹倒猢猻散,再也無力與肥三等人抗衡。
司機李榮浩肇事後主動報警,積極配合交警搶救死者。非酒駕,非逃逸,原本應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但他沙廠的老板極力為他四處打點,上下溝通,錢如流水般花了出去。最後隻是判了個緩刑,在看守所裡待了不到二個月就放了出來。
李榮浩出來後,第二個星期就帶著母親到省城最大的醫院做了手術。手術很是成功,一個月後,李榮浩母親大病痊愈,李榮浩就從南安縣消失,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肥三、張平群等人聽說黃瘸子被車撞死,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唯有陸摘星心思縝密,總覺得其中事有蹊蹺。但李純陽對此事隻字不提,他也不好多問。
啤酒之戰,一舉奠定了李純陽在南安的社會地位。而黃瘸子死於交通肇事,陳四、肥三、張平君等大哥級人物,又都是李純陽的莫逆之交,南安縣再沒有任何人能跟李純陽抗衡。李純陽的名聲真正如日中天。
張平君的沙廠通過價格戰,不斷的擴張兼並,短短幾年時間,南安縣內已再沒有其他沙廠。整個采沙業都掌控在張平君的手中。
而陸摘星的娛樂業也已初具規模,南安縣城的幾家大型的酒店、歌廳、遊戲廳、台球錄像廳都隸屬於他的名下,這些行業都是日進鬥金的吸金行業。
肥三主要涉足的是化肥、水泥兩家大廠的產品銷售,他幾乎壟斷了南安縣城內的水泥化肥行業,南安縣每一噸水泥,每一噸化肥,如果沒有肥三的點頭,都彆想賣出去。
陳四在李純陽的支持下,成立了貨運公司,一次性購買了三十台卡車。南安縣路上拉貨的車,基本全是陳四名下的。
幾個人出資成立的房地產公司,又拿下了步行街項目。這是李純陽的第一個房地產項目,李純陽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和心血,因為資金的充裕,堅持高標準嚴要求,保質保量的完成了建設任務。一舉打響了品牌,房子一出手,又賺了個盆滿缽滿。
壟斷產生暴利,紫陽集團迅速地成為南安縣上繳利稅最大的企業,李純陽也成為南安縣人大代表。每個南安人都知道李純陽有錢,但他終究有多少錢,卻始終是個迷。這一點恐怕連李純陽自己都不知道。
李純陽坐在電視機前,屏幕上播放著2002年韓日世界杯首場比賽,A組法國隊對塞內加爾。因為中國隊首次踢進了本屆世界杯,國內所有球迷的熱情都被點燃起來,足球的熱度在中國大地上空前的高漲起來。而李純陽、張平君、金元吉等人從小就喜歡運動,特彆是籃足球。世界杯和nBA總決賽是這些人的必看節目。
因為是在日韓比賽,所以這屆世界杯大部分的比賽時間是在上午和中午。離比賽還有一個多小時,幾個人就相約到了公司看球。
肥三舒服地坐在沙發上,左手拿著一罐啤酒,右手抓著一隻豬蹄,說道:“看世界杯啊,就得有酒。這要是沒有酒就跟菜裡沒放鹽一樣一樣地,怎麼看都沒味。”
張平君抓起一粒花生米放進嘴裡,拿著啤酒一口氣喝掉半罐,接著說道:“老肥這話說的對,不光得有酒,還得人多一起看,這才有味。自已一個人憋在家裡獨自看世界杯,又喊又叫的就跟個傻子似的,太無聊了。”
肥三雖然與張平君一直不和,但二人性格卻是很相近,都是喜歡熱鬨,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附和著說道:“對,看球必須人多。我跟你們說,法國隊我最喜歡亨利了,這屆鐵定進四強。”法國隊上屆世界杯奪冠,所以肥三對法國隊信心滿滿。
李純陽懶洋洋地說道:“我說法國隊小組都無法出線。”李純陽知道結果,語氣非常肯定。
“呸!你胡說什麼呢?法國隊小組無法出線,開什麼國際玩笑,法國隊可是這個小組最強的隊伍。陽子,你是不是發燒了說胡話呢?”肥三反駁道。
李純陽笑著道:“法國人不但小組賽出不了線,而且這場球會輸給塞內加爾,而且比分是一比零。”
這次不但肥三不相信,就連一邊的張平君和金元吉都哼哼哈哈的嗤之以鼻,表示對李純陽判斷的不屑。李純陽也不分辯,接著說道:“你們也彆不信,我跟你們說,我在威廉西爾公司賭了世界杯賠率,押塞內加爾勝一球。”
肥三一聽賭球來了精神,放下手中的啤酒,湊到了李純陽的跟前問道:“陽子,你壓了多少錢?”“一百萬。”李純陽回答時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好像他壓的不是一百萬,而是一元錢。
他的這句話讓其他幾個人都驚掉了下巴。“什麼?你投了一百萬賭法國輸。我操!你他媽的不是瘋了吧?”張平君反應夠快,臟話脫口而出。幾個懂球的人都是不解地看著李純陽,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他是如何這樣肯定的。
李純陽仍是笑嗬嗬說道:“誰要是不信可以賭一把,賭多少我都奉陪到底。就不知道你們敢不敢?”
“我賭!”“我也賭!”張平君和肥三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李純陽一拍手說道:“好,就賭十萬元,你們押法國贏,我押塞內加爾贏。”
肥三說道:“一言為定,誰反悔誰他媽的是孫子!”在肥三的大腦中,強大的法國隊無論如何是不會輸給塞內加爾。說完又轉頭問陸摘星:“老陸,敢不敢賭一下?
陸摘星笑道:“那有什麼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