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逃了近一個時辰,李純陽受傷的傷口來不及包紮,隻能用另一隻手按著,由於流血過多,體力早已不支,就此暈倒在地。
等他再度醒來,就見那姑娘的衣衫扯掉了一大塊,低頭再看傷口,已包紮上了。姑娘聽到了響動,回過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我不會包紮傷口,隻是……隻是勉強給你包上了!”
說話聲音溫柔,沒有了剛一見麵時的蠻橫。李純陽衝著她笑了笑,問道:“沒事,我皮糙肉厚,一時還死不了。剛才那些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攻擊你們!”
重傷之後,李純陽說話聲音有氣無力。
“不知道,看他們的裝扮好像是室韋人!”姑娘答道,聲音中還透著一絲緊張。李純陽知道這個姑娘今天受到的驚嚇已經夠多了,先是黑熊襲擊,接著就是一夥敵人的攻擊。
李純陽忍著痛勉強一笑,安慰道:“彆怕,沒事的,有我呢!”
姑娘知道李純陽武藝高強,快如閃電,一把匕首就敢與熊搏鬥。但如今他已是重傷,不知能否抵禦得了那些人的追蹤。
“如果能有一把弓就好了!”姑娘說道。
她的弓和箭本來是掛在馬身上,馬被黑熊拍死,弓箭也沒來得及帶上。李純陽想起了那天雕身上的一箭。知道這個姑娘箭法極精,如果有弓就可殺敵。
李純陽暗忖,雖然自己身受重傷,但如果敵人追上來,近戰拚儘全力還可以支撐一下。如果碰上遠戰的弓箭,那就無能為力了。
看來一切都隻能見機行事了,果真被敵人追上,怎麼想個辦法讓他們靠近自己。轉頭就見那姑娘眼望著自己,李純陽忽起童心,問道:“你還想不想殺我了!”
姑娘想起那天這個男人親吻了自己的臉頰,臉一紅。
“你辱我一次,又救我一命,咱們就算兩不相欠。如果你再敢輕薄放蕩,我也不會饒過你的!”
李純陽本是一句玩笑,不想姑娘說得如此正經,好生沒趣。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不能總叫你喂喂吧!”
那姑娘性格倒也豪爽,並不扭捏。
“我爹媽就叫我銀鈴!”
“名字不錯!我叫李純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