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一連十個清脆的大耳光,一個接一個,打得林氏唇角出血,一臉蒙逼。
薑遠山嚇得不敢說話,薑寶晴也從昏沉之中嚇得清醒了過來。
她僵直著身體,雙眼通紅地盯著金嬤嬤。
“金嬤嬤,你憑什麼打我娘?”
林氏再怎麼也是堂堂正正的侯夫人,金嬤嬤不過是個賤婢,憑什麼打侯府夫人?
聽著薑寶晴幽怨不忿的聲音,金嬤嬤冷冷一笑,眼底滿是鄙夷和厭惡。
“奉皇後娘娘口諭,林氏假傳消息,顛倒黑白,讓皇後娘娘在宮裡丟人,這十個大嘴巴是賞夫人的。”
林氏臉上生疼,屈辱又委屈地哭道:“嬤嬤,我沒有假傳消息……”
金嬤嬤惱道:“夫人還敢狡辯?你讓人傳信給皇後,說淩王府欺辱責打你們。”
“可事實如何?
是你們薑家綁架了那小野種,甚至,連當年給淩王下藥之事都是薑寶晴做的!”
薑寶晴臉色鮮紅欲滴,眼神閃爍,不敢再看金嬤嬤。
皇後這樣動怒,難道下媚毒勾引淩王的名聲已經在京城傳開了?
那她豈不成了從前那聲名狼藉的薑寧?以後還怎麼嫁人?
彆說是王爺皇子,就連普通世家公子,恐怕都要對她嫌惡無比!
薑寶晴身體本就虛弱,如今又急火攻心,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林氏緊
張地喚她:“寶晴,寶晴!”
薑寶晴毫無反應。
“張女醫,快看看寶晴怎麼了?”
張女醫站著沒動。
她方才看了一場好戲,心底對薑家這些人更為厭惡。
“侯爺侯夫人,不是我見死不救,實在是你們頤指氣使還不給銀子,這病,我也治不下去了,你們另請高明吧。”
說完,張女醫轉身往外走去。
薑遠山神色惶恐,撲通一聲給金嬤嬤跪下了。
“嬤嬤,這次是我們侯府做得不好!隻是您也看到了侯府的狀況,求皇後娘娘幫我們一把!”
林氏也掙紮著哀求:“金嬤嬤,皇後娘娘可是我的表親,這些年我也為皇後娘娘做了不少事,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金嬤嬤眼神一寒,冷冷地警告。
“侯爺侯夫人可彆亂說,皇後娘娘何等高貴,跟一個破落侯府能有什麼聯係?”
說完之後,她從袖中拿出一塊銀子,盛氣淩人地扔在地上。
“這些銀子全當是我可憐你們的,拿去吧,管好你們的嘴!”
金嬤嬤說完,帶著小太監們傲然離去。
薑遠山跪在地上,臉色鐵青地看著那錠銀子。
“這賤婢,竟敢如此羞辱我……”
他緊緊地握住拳頭,眼底一片猩紅。
恨不能追上去,把金嬤嬤撕爛!
可看了看臉被打得紅腫的林氏,以及昏迷不
醒的薑寶晴,薑遠山還是顫抖著伸出手。
撿起了那銀子。
林氏哭著道:“侯爺,寶晴發著高燒,還昏過去了,您快和林管家去請大夫啊!”
“知道了。”
薑遠山聲音嘶啞難聽,失魂落魄地跟著林管家出了門。
林管家道:“侯爺,濟世堂那位張大夫可是京城第一名醫,如果能請他上門來,夫人和小姐必然能儘快好起來。”
薑遠山臉色頹敗,雙眼無神地點了點頭。
仿佛在頃刻之間老了十歲。
他坐在馬車上,掀起簾子,看向淒涼頹敗的侯府。
侯府從繁榮昌盛,到了如今的模樣,難道真的是他做錯了嗎?
想到容氏臨死時說的話,薑遠山忽然崩潰大哭。
“是她詛咒我,她做鬼也不肯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