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都未準備他就往灶台去做什麼。
“剛剛夥計說他們客棧第二天一早都會給客人送麵,我想著櫃子裡應該有做好的生麵條,你要不要瞧一瞧?”她輕聲提示。
此後,慕容珩的每一步都是經由沈如意的親自指導——
炒蝦仁,煮麵,放青菜一連串都是。
最後盛出來的兩碗青菜蝦仁麵,雖然麵條有些糊,但因著廚房師傅的手藝基礎吃著還是十分筋道。
“如何?”慕容珩麵上淡然,耐心也很足,等到沈如意吃了一會兒後才開口問。
“你自己覺得呢?”身側的人繼續卷著麵,輕輕吹了一口放入嘴中。
慕容珩自己吃著其實有些寡淡,可偏偏沈如意吃得十分認真專注。
“有待進步。”他隻能這麼說。
沈如意捂著嘴輕笑了下,道:“你倒是會說。”
兩個人吃完麵走出廚房,外頭的雨竟也不知何時已經停了。
“好舒服。”沈如意走到夜空之下,涼風輕拂著,空氣裡飄著淡淡的桂花香。
慕容珩站在她身邊,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抬起,輕碰上一隻帶點暖意的手。
“你的手怎麼還這麼冰啊?”沈如意自然也察覺到了手背上與自己截然相反的觸感,側過身直接將慕容珩的手握起,“我以為吃完熱湯麵手應該很暖才是。”
“我可以讓它變暖。”慕容珩直言。
沈如意不解,有些期待地看著他:“什麼,怎麼變?”
男人一本正經回道:“用內力。”
沈如意:“……”果真是無敵大直男式回答。
她還以為會有什麼浪漫的土味情話,看來是她多想了。
“走吧,我們回去吧。”沈如意覺得還是睡覺比較適合她。
慕容珩輕嗯一聲,直接牽起她的手往大堂方向走去
。沈如意微愣看著二人相握的手,又一次反應過來,剛才他就是想簽她手吧?
不是慕容珩大直男,好像是她太不解風情說他手太冷……
沈如意麵上一尬,單手捂著臉跟上腳步。
回到廂房後兩個人便準備歇息,可問題來了,以前兩個人睡在一起那是能隔開多遠就隔開多遠,而現在兩個人在一起,似乎應該有所改變。
沈如意先上的床,躺在裡頭緊張得麵紅耳赤,沒有辦法隻好拉過被子蒙上頭以防被人瞧見。
慕容珩的腳步聲近了,他上床了,他掀被了……
“蒙著頭做什麼?”
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沈如意略顯忐忑地咽下口水,輕輕回道:“我,我喜歡。”
外麵有一瞬間的沉默,然後床微微一沉,房內徹底陷入靜默。
沈如意眨眨眼,試探性地拉下一點點被角,外頭的燈光暗了一盞,而身側那人……
睡了。
沈如意:“……”這狗男主什麼時候能按套路來一次,該有動作的時候不動作,不該有的時候偏偏要撩!
她心頭一惱,索性動靜極大地翻過身背對著他,打死不承認自己這是羞惱。
慕容珩並不是欲擒故縱,他確實累了。
在圍場受的傷他一開始確實按時換藥用藥,可自書坊一事後他便刻意不去處理。整整一夜未眠一直在看玉州一案中工部那些人的證詞。
臉上的蒼白並不是偽裝,昏迷卻算不上意外。他知道自己身體能承受的極限,所以當他騎馬疾行而去時就預料到會昏迷。
不過以他的身體基礎並不會昏迷這麼久,他在馬車裡其實就已經醒來。隻是他太貪戀沈如意難得的溫柔,於是選擇了繼續昏睡。
而後今日午後的大雨,雖不至於讓他因傷口發熱病,但多少有些耗費精力。
如今想要的人就在身側,睡意幾乎在他剛躺下時便翻湧上來。
……
翌日一大早,廂房內一片安寧。
沈如意率先動了動身子,手輕輕一抬落在了身側男人的腰上。
嗯,硬硬的,腹肌不錯。
腦中下意識出現這麼一個評價,沈如意一愣,猛地睜開眼。
慕容珩側著身子正一瞬不瞬看著她,也不知看了多久。
“那個,早啊。”沈如意不著痕跡地想要收回手。
然而偷逃計劃失敗,在半路就被人壓住。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