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樣也好,祖母沒有阻止我繼續奉道,已經是對我這做晚輩的包容了。”
“原本佛、道並沒那麼深的門庭異見,雲上觀和皇覺寺也素來交好、時常往來。”
“既然祖母堅持要分出信奉不同不相論,我尊重祖母的選擇,也就不進院子與她老人家論佛緣道法了。”
“隻是可惜……我還想著冬月十五陪祖母去皇覺寺、引薦高僧慧覺大師講經論法呢。”
雲棠製止大哥後,微笑看向葛婆子,她露出一臉遺憾惋惜的表情。
“勞煩嬤嬤代我向祖母帶聲好,就說佛門講清靜,以後我就不來擾祖母清靜了。”
“但我道門講入世修行、布施道法,之後我會在府中廣結善緣、講經論道,也請祖母善待,莫來與我爭辯修行之事。”
“告辭。”
雲棠說完自己的真正目的,還朝著一臉呆若木雞的葛婆子作了個揖。
老夫人不願意見她,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此舉實則自畫牢籠,她也樂得不用再應酬長輩。
畢竟被長輩壓著,她還是有幾分顧慮的。
現在好了,就連那尊三萬五千兩的白玉觀音像都不用送了。
省錢!
雲棠心情不錯地抬起寬袖,隨意一拂。
在葛婆子、鬆鶴堂守門婆子的震驚呆傻瞪圓的目光裡,就將放白玉觀音像的小箱和那四匹衣料全都收了起來。
雖然也沒有很多東西,但四匹布料也有兩個人搬、一隻小箱也有兩個人抬……
這些東西突然就憑空消失了!
至於自己院中來的下人如何震驚看傻了眼,反而不重要了。
反正等她們反應過來時,已是兩手空空。
對麵站著的鬆鶴堂的人則是眼睜睜地看得明白,就是憑空消失的!
將葛婆子幾人的驚嚇表情收入眼底,雲棠又是微微一笑,轉身便走。
江彥庭在如意樓已經見過幾回了,這時候他一臉淡定地轉身也走了。
祖母這番做派讓他也覺得寒心。
既然祖母堅持不肯見大妹妹,那他也不說什麼給祖母請安了。
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