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杯茶下肚,江彥庭和江彥軒心情徹底好了起來,說到的話題也是辦宴當天的一些細節。
細心的江彥軒將家族在京城的一些親戚以及侯府人情往來的各府第情況,也大略說了說。
與江彥庭自小習武讀兵書、少年時便去了南大營曆練不同。
江彥軒則是自小立誌要做文武雙全的人,他的心思最多,也更擅長人情世故之事。
因此,他想在認親宴之前,讓妹妹先熟悉永安侯府的親朋情況,各府裡的人員情況。
尤其是待字閨中的貴女們,將來都要和妹妹走動起來的,提前了解情況,對妹妹沒有壞處。
雲棠默默聽著,沒有拒絕哥哥們的好意。
臨近中午,兄弟倆正要告辭時,永安侯也到了。
看著父親蹙著眉頭一臉沉鬱的表情,兄妹三人都生出一個念頭。
將父親迎到敞軒,雲棠起身讓了座。
江彥軒為永安侯奉了茶,忙問:“父親,可是去過誠王府了?”
雲棠起身去琴案前坐下,再次輕撫琴弦,金光隱隱流泄而出。
永安侯去誠王府經曆了什麼不愉快,她從麵相一眼就看出來了,隻不過沒必要主動說出來。
琴曲輕輕撫平永安侯積壓的情緒。
永安侯喝了半杯茶,側頭看向淡然撫琴的女兒,心下喟歎。
他的嫡女雖未養在侯府,但比養在侯府的絲毫不弱,瞧瞧這琴藝……
雪兒根本沒這實力!
想到康寧郡主竟然說出棠兒生來克她的話,永安侯拿著茶盞的手微微顫了一下。
“我下朝後就去了誠王府,你們母親一見著我就發脾氣,我也懶得再勸她什麼了。”
“認親宴按昨晚商量的日子辦,其他請柬都送出去了,誠王府那一份我親自送過去了,禮數上,我們侯府無過錯。”
想到在誠王府受的窩囊氣,永安侯也有了脾氣。
“你們母親……她不回便不回吧。”
“我已派人去通知你們二叔、三叔,中午一起吃飯順便商量辦宴的事。”
永安侯說到這裡,將茶盞中剩餘的茶喝完,放下杯子再看向依然淡定撫琴的雲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