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莊野闊,她熟悉他身上的味道。
可他明明出去了……
她緊了緊手心,悄悄睜開了眼睛。
似乎,她還從來沒有藏在哪個男人的懷裡過,加上他的衣服乾淨好聞,她竟然一點兒也不反感莊野闊這麼圈著她。
“你不是嬌嬌女誰是?”他低聲溫柔笑著,大拇指還在她眉心輕撫著。
抽血果然不順利,針都紮進去了,血卻出不來。
莊野闊沉眼看著,臉色逐漸難看。
“怎麼回事?”他質問。
他不說話都是凶臉,這一問,護士更慌了,“她血管太細,不太好操作。”
“你是護士,你沒有選擇病人的權利,抽不出血來,那隻能是自己的問題。”
護士沒敢說話。
舒澄覺著尷尬,但此時也不敢對凶巴巴的莊野闊吱聲。
莊野闊看不下去,命令她把針拔了出來,在舒澄手臂上重新找了條粗一點的血管,讓她再抽。
可能是莊野闊盯著,護士有些緊張,這一針紮得很疼。
但她隻皺了皺眉,沒有發出聲音來。
結束後,莊野闊鬆開了她的眼,換做抓住她的胳膊,大拇指幫她按著棉簽。
“還好?”他問她。
“挺好。”她望向他,抬眸的一瞬間,正巧與他四目相對。
目光交接時,他對她低聲一笑。
刹那間,他硬挺的五官,忽然有了柔軟的弧度,棱角分明的輪廓線,被溫柔淹沒。
舒澄看得有些癡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被他帶到了彩超室的。
裡麵是個女醫生,他交了單子,跟她簡單交代了幾句。
剛準備扶著她去床上躺下,她收回了自己的胳膊,“你出去。”
他歪著腦袋,睜大眼盯著她,仿佛在說:我要不出去呢?
她剛想開口說話,他轉身出去了,十分利落地帶上門。
她鬆了口氣,去床上躺下。
過程不算快,卻也不是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