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他早上說得堅決如鐵，等她產檢完，一定會來接她。
都隻不過是場笑話。
隻是沒關係，這些年，她早就習慣什麼都靠自己了。
她沒回答，繼續往前走。
“舒澄！”他追出去，“我送你。”
她甩開他的手，“不用，我自己可以。”
又是這樣一副冷漠的樣子，她總是有種很快變臉的本事。
他咬咬牙，霸道地拉住她手腕往外走，“我送你。”
“我說了不用！”她繼續掙紮。
“由得著你說不麼？”他不再給她掙紮的機會，強勢將它塞進了自己車裡的副駕駛，並幫她綁好了安全帶。
隨他吧，她心煩得很，事也多得理不清，沒空理會他。
“吃什麼？”他問。
“我去公司吃。”
他目光輕掃一眼她臉上的倔強，踩了油門。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
莊野闊每次側臉看她，她都閉著眼睛。
他知道她沒睡。
快到舒藝裝飾的時候，他才開口，“玲嫂那種人，不必念著人情把她留在身邊，那是個不念人情是非精，隻要她在，你的麻煩會源源不斷。”
舒澄懶懶地睜開眼，沒做聲。
“你不心疼自己，彆人更不會心疼你，除此之外，你唯一能指望的人，隻有我。”他說得很認真。
可她沒當真，白眼一翻，算作回答。
車子剛好停在了舒藝門口，他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看著她解了安全帶，開門出去。
最後一刻，他抓住她的胳膊，將她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