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剛才莊野闊帶給她的餘熱還未消失,她更覺得頭暈沉沉的。
她俯下身子,雙手抱住自己,閉目養神。
等他,把遊戲打完。
過了快約半小時,醫院已經下班,診室門口都沒什麼人了,範東明板著臉罵了隊友一句菜雞,才熄了手機。
他拉起舒澄的手,“走,我們回家。”
她沒理會他,捂著胸口跟在他身後。
診室那邊出來,大廳人依然很多。
範東明不知什麼時候講起了電話,心思全不在她身上,不經意間鬆開了她的手,獨自大步往前走。
她堅持不住,跟在後麵叫他,他卻越走越遠。
她隻能自己在大廳慌忙找著洗手間或者垃圾桶,拖著疲憊的身子在人群裡到處穿梭。
腦子裡正亂作一團的時,那道白色身影快速趕到她身邊,他高大,她嬌小,他幾乎是將她半抱著衝回了診室。
他扶著她坐下,似有些責怪地說:“找不到洗手間的時候,應該就近返回診室,診室裡一定會有垃圾桶!”
實際上,也不是怪她。
舒澄什麼也沒聽進去,在他把垃圾桶遞過來的瞬間,俯下身去,哇的一聲吐了起來。
他就蹲在他身邊,替她扶著桶。
她的手抓著桌子,身子縮成一團顫抖著。
他凝視著她的臉,目光陰沉複雜,臉上的五官堅硬得不肯有一絲弧度。手指卻將她耳邊散落下來的長發輕輕撩起,幫她扶到背後。
直到她的手機響起才拉回了他的視線,他凝聚目光看著“範東明”三個字在屏幕上跳躍。
他從她手裡奪走手機,兀自接了起來。